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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柔故意说道:“你误会了,我是在给二哥选呢。”
“原来如此,是我自作多情了啊。”司言凑得更近了,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颈窝处,轻声说道,“真的没我的份吗?”
脖子上能感受到他说话时传来的温热鼻息,有些痒痒的。
阿柔微微偏过头去,“没有。”
“嗯?真的没有?”司言将她的腰搂得更紧了。
“你别这样……”阿柔将头垂得更低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司言觉得她的身形似有微微颤抖,试探着道:“阿柔?嗯?别不好意思呀。”
下一秒,阿柔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松手啊,好痒啊,哈哈……”
司言:“……”
掌柜的:“……”
……
这一趟出门,除却衣物之外,阿柔又买了好些零碎的物件。给二哥带些书卷墨宝,又给乐瑶带些胭脂粉黛。
彼时戚思彦正身披外氅,姿态慵懒地靠坐在回廊下,指导乐瑶练剑,见到阿柔他们,遥遥问道,“上街去了?”
“是啊,二哥。你看看,这些是给你的。”阿柔小跑着过去,从大大小小的包裹中取出送给二哥的礼物来,献宝似的递给他。
戚思彦端详片刻,“嗯,是上好的墨宝,阿柔有心了。”
乐瑶也放下剑,凑了上来,见到阿柔给自己带的礼物,开心地抱住她,“谢谢你啦,阿柔。”
吩咐下人将东西收好后,戚思彦说道:“该是用晚膳的时辰了,阿言也留下来,吃过饭再走吧。”
“哎。”司言也没客气,爽快地应了。
……
窗外秋风席过,吹得林叶沙沙作响。屋中烧着炭火,暖意十足。
炉上煨酒,醇香四溢。案几上摆着三两家常小菜,热气腾腾。
算起来,上一次像这样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饭,还是在过年的时候。自那之后没多久,京中变故陡生。先是出了怀王状告李晁奚并非皇室血脉那档子事,而后西北边境开战,再后来便是林予哲起兵谋反。
无论哪一件,都是轰动朝野的大事。而它们偏生接踵而至,令人猝不及防,险些酿成难以逆转的大祸。
幸而如今,一切都将归于平静。
感受着这温馨而宁静的氛围,阿柔不免想起当日离开宛阳城时,阿爹曾说,待到战事平息,他们一家人总该好好地聚一聚。京城战局已了,却不知西北边境的情况如何了。
一想到此,阿柔就有些食不知味。
司言敏锐地注意到了这点,在她耳边低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