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儿点头,“我来看妹妹。”
一屋子人俱是一笑,费氏打趣,“你怎知是妹妹?说不得是弟弟呢。”
林氏则解释,“你表哥又走了,这些日子你外祖母身子不好,就把瑾哥儿放在了我们家。方才我说过来看你,他也要跟着过来,还说是看妹妹。”
这可如何是好,都说小孩儿嘴巴最是灵验,说是妹妹定是妹妹。
韩韫玉乃嫡长孙,二房又只这一棵苗子,合该有个男儿才是。
林氏心里这般想,面上不露声色,女儿年轻,又比自己有福气,说不得会儿女双全。
“那就借瑾哥儿吉言,”韩韫玉蹲身,与他一般持平,“瑾哥儿可记得我是谁?”
瑾哥儿眨了眨眼,张嘴就道,“爹。”
“噗,”满屋子人都跟着笑了,打趣他白捡一个儿子。
韩韫玉眸中有些暖意,“与阿锦商量过,想认瑾哥儿做义子。”
怕就怕有人不乐意。
“这感情好,”林氏心生欢喜,想着回去就告诉林舒正。
当日韩韫玉进宫述职,苏希锦与他一道。
算算日子,从去岁秋天苏希锦就没见过周武煦,相隔不到一年。然这一年中,他两鬓却染上了白发,整个人流露出老态。
苏希锦眼底流露出关切和担忧,“公务繁忙,陛下也该保重身子才是。”
“老了,不服老不行,”周武煦摆了摆手,人到中年摔了一跤,伤害极大。
“以前见你时,你才这么高,”他看着苏希锦的肚子,伸手在腰间比了比,“转眼间你就怀孕生子了。”
时间无情,当真不等人。
“说来你肯定不信,当初去夔州前一晚,朕曾做过一个梦。梦里一蓝布道士对朕说什么女子旺国。”
他当时没放在心上,这么些年总算是看明白了。
“所以陛下是看在那梦上才重用微臣,”苏希锦撇嘴,“枉微臣念叨陛下重用贤才,不拘一格。”
“瞧瞧,瞧瞧,当真不害臊,”周武煦指着她笑骂,“自称贤才,脸皮比城墙还厚。”
又说了些话,苏希锦体力不支,便告辞回府。
晚间圣旨下来,升苏希锦为户部侍郎,韩韫玉为吏部尚书,并太子太傅。
六皇子早在开春被册立为太子,而今独处一宫,淑妃娘娘则直接搬去与陛下同住。
韩韫玉述职后向陛下请假,说是陪伴苏希锦待产。若是以前周武煦肯定会觉儿女情长,然经历了一些事后,他也算看得明白。大手一挥就直接让他去了。
此事传到民间,百姓多言韩韫玉宠妻无度,闺中女子皆羡慕苏大人命好。
又隔一月,辽、吐蕃、西夏各自派使臣来访,姿态一度放得十分低。
几国使臣传达各自陛下意见,与陈签订百年和平盟约。
周武煦应了,四国当下联盟,只不过这个联盟在不久的将来就被打破。
与此同时,韩府中苏希锦突觉肚子一阵抽疼,正在写字的她十分淡定对一旁的韩韫玉道,“我可能、大概、应该快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