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知道陆哥厌恶龙阳之事啊。
真是糊涂了。
昨夜乱起的涟漪,今天被夏稚抹杀了个干净,不过夏稚又觉得这事儿不能全赖自己,实在是检查的时候……太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他从未感受过那种感觉,所以哪怕陆哥知道,也得原谅他才行。
思想飘远了一些的夏稚忽地被二哥的话打断了思路。
只听二哥无奈说道:“的确是全都说了,不过王妈也是好意。昨儿大姐已经扇了我一巴掌了,叫我从今日起不许出门。”
夏稚点了点头,又想了想,说:“大姐这么不容易,咱们家里的事情,还是别叫她操心了,我这回出去准备找陈伯去,他们半年没发分红,这事儿怎么着也是我们占理,大不了让陈伯一次性买断从咱们家拿走的产业。”
“你一个人去?!”夏定琨忽地皱眉,“这怎么能行?”
“不是我一个人,我叫了……朋友。”
听到是朋友,夏定琨下意识觉得应该是陆二。
说起来自从陆二不在天津了,陈伯那些人才不给分红的,这回带着陆二去,小乖胜算还是不少的。
兄弟两个又说了一会儿中午吃些什么菜,夏稚点了个清蒸鲈鱼,便匆匆叫来司机开车出去。
等到了五大道,便不叫司机等他,夏稚站在五大道的英国银行门口老早就看见拿着苹果啃的谢有志。
“有志!”夏稚对着好友扬了扬手。
谢有志眯了眯眼,就见马路对面走来的青年一身修身的西装。
因为爱漂亮,青年没有扣扣子,就连衬衫的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都是不扣的,露出精致性感的锁骨。
又因为青年实在是白得像春日的最后一抹雪,走在哪儿都是万众瞩目的模样……谢有志咔嚓咬了一口苹果,不等夏稚说话,便揶揄起来:“今儿怎么舍得找我了?你那位留洋回来的老师呢?不守着你,寸步不离,爷我还有点儿不习惯。”
“你说徐业成?”夏稚摆了摆手,一脸不悦,“以后别和我提他了。”
“又分了?也对,都三个多月了,以你换男人的速度,这位仁兄已经很可以了。”谢有志生的普普通通,只下巴上有一颗凸起的大痣,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颗痣取的这名字。
夏稚习惯好友的调侃,说:“本来我还当他是个好的,不是我给自己找借口,是他先对不住我,我自然得跟他掰掉。”
“这位又怎么对不住三少爷您了?”要谢有志说,夏三其实真是古怪得很,他好像享受那种互相靠近的过程,一旦在一起了,便失去了兴趣,所有想要再进一步的男人都被夏稚打上‘对不住我’的标签,好像当真是个柏拉图一般,神圣得很。
“懒得说,反正他最近估计是出不了门了,对了,今日找你陪我,是有一件大事,我准备去陈伯的府上,同陈伯谈一下每个月分红的事情。”
“哦,怎么?陈伯少了你们夏家的分红吗?”谢有志面上有些诧异,“不会吧,他怎么敢的?你陆兄要是知道,不得砍了他?!”
“陆二不知道。”夏稚平淡的道。
“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说啊?”谢有志一想到陆二那位权柄通天的爷发火的样子,就感觉心里突突直跳,“虽然你那位陆哥远在济南,可这边的事情,他又不是管不了,平日里你跟他好得穿一条裤子,怎么这件事情,又扭捏着不同他说?他难不成还不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