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一时间有些头大,他如今除了家业的事情,还要处理和陆哥的关系,这下可真是轻重都不行。
“放心,陆哥说他妹子结婚那天,天津卫所有的名流巨贾都要来,陈叔他们那些人肯定也会有代表,他大约是要在那天找那些人私聊一下。”
“不需要我们出面摆个酒席坐下来谈吗?”
“大约不用,陆哥说这事儿好办呢。”
夏定锟松了口气,既而有种拨云见日的痛快,当初他可不赞同那么多东西都拿去给别人做,这陆开疆他一度认为别是个内鬼,胳膊肘往外拐!
如今既然能收回来,他一定好好办事,一定!
夏稚真是不放心二哥再霍霍家里产业,可要他当面打击二哥的积极性,他也不愿意,便只在心理叹息,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吧。
夏三公子的人生似乎都像是这句话来着。
他总是走一步算一步,没什么长远的规划。
夏老爷子在的时候,他更是每天一个新点子,想做什么就去做,每一件事都约莫三分钟的热度。
就连耍朋友也是一样的路,一不高兴,立马翻脸,再没有和好的可能。
夏稚其实对自己也很有些认知,所以在腹诽二哥后,对自己也不大信任,总觉得自己就算是有陆哥当军师,怕是也管理不好那么多的产业,最后还是得请个职业的经理来管事才对。
哦,还有让陆哥去查的红浪漫的经理两口子为什么把红浪漫给关停,却一直给他们交最少的收益,这事儿他还没去问呢。
他想到这里,便立马去找陆二。
陆开疆站在魏家院子的银杏树下,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风衣猎猎,黑发黑瞳,身长如松。
见夏稚小鹿一般小跑向自己,永远都是嘴角先微微勾起,随后灭了烟头,也走向他的小夏。
“怎么,跟你二哥悄悄话说完了?”
小夏一噎,有些不大好意思,却也不反驳,转而去问:“我只是想问红姐两口子他们到底为什么自作主张的关了我的店,还为了不叫我知道,硬是每个月给我一些小钱,叫我以为店里还正常运转,只是生意很差。”
陆开疆伸手搭在夏稚的肩膀上,帮夏稚把肩上一根发丝拍掉:“其实也不是什么很曲折的故事,上午让你去审问主要是看你挺想去,你若是现在还想审问,我们现在回去也不晚,再把那两个从巡捕房里提出来就是了。”
“巡捕房?!”夏稚吓了一跳。
“嗯。”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啊?”夏稚真是无法想。
陆开疆看夏稚这会儿只追求答案了,便也不再卖关子,详细道:“那姓林的经理早前找了个外室,外室给他生了个儿子,便打算逼着林经理休了红姨,好自己上位。”
“可红姨不甘心,找了个晚上让红浪漫里的几个打手跟她一块儿打上门去,争抢过程中,那外室没抱稳孩子,孩子给摔死了,外室拿了剪刀扎死了一个打手,红姨的脸也毁了。”
夏稚这会儿目瞪口呆:“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