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言把衣服扔还给谢秉川,“没。要洗的衣服你用垃圾袋装,误导我了。”
谢秉川接住袋子,细细端详一阵,抬眼看他,“温言买的袋子,我不知道这是垃圾袋,”他呼吸忽然一滞,“你怎么知道。”
如果现在有一张家政课的传单拍到他脸上,他一定拍到谢秉川脸上并让他滚去上课。
余温言装都懒得装:“你的家政考核是买的吗?常识,味道具有刺激性,塑料材质,只能用来当垃圾袋。”
“知道了。”谢秉川虚心受教。
余温言有种拳头打进松软雪地的无力感。
在谢秉川路过他时,余温言使了坏,伸脚打算绊他。
却没想到,在他将脚伸出去那一瞬间,谢秉川跟开了被动一样,自动抬脚自动跨过,自动询问:“你脚抽筋了?”
余温言:“……我活动活动腿。”
“那边空旷,这边会绊到人。”谢秉川给他提建议。
余温言“哈”地笑了一声。
绊的就是你。
结果,无论他怎么想尽办法给谢秉川找麻烦,谢秉川总能靠他优秀的身体素质躲开。
有够难杀的。
上一个这么难杀的还是隔壁那个,一天之内,早起换裤子抽筋、打哈欠脱臼、甩手甩脱小指关节、陪笑导师笑抽,最后从医院出来,满血复活回家睡觉的,待毕业好几年老年大学生。
明晃晃动手只会把自己赔进去,余温言暂且把丧偶计划列进“伺机待完成”行列。
杀不掉,他逃掉总可以吧。
外面天还大亮着,余温言站在客厅连接院子的落地窗边,将手伸出落地窗,光沿着指节爬上掌根,一阵灼烧感,余温言抽回手。
生前怕冷,死后怕热,结合一下他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了。
余温言嘴角扬起,没有笑意。
白天逃跑显然不现实,余温言打算晚上跑。
晚上门口锁上了,打开门内的锁会发出很大声的一声“咔哒”,谢秉川房间在一楼,他没把握不被发现。
就算等到谢秉川深睡……他睡得比谢秉川还早。
复制人的困顿机制,除了做那那那种事,复制人会到点就睡,上辈子熬夜围观刺激,这辈子到点关机,夜生活一点别想有。
余温言现在都快要觉得他,淡泊如菊,内心平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