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说到激动处,很是欣慰的为爸爸落下了眼泪,爸爸的作品是有价值的。
记者紧追不舍:“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发她。还让她继续抄袭作品,还甘心为她创作这么久?”
花云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我当时确实愤怒极了,当即就打电话给她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拿我的作品去当成她的作品,我说她这是在剽窃!”
“可是她给了我一记重锤,她说没有她就没有我作品展出的机会,是她给了我的作品价值,没有她我的作品根本不会被世人看见,就是一堆一文不值的废纸。是她让我的作品如钻石般发光的,我应该感激她,而不是责怪她。”
“她还给我画饼,说以后的作品,只要合适,就会给我加上我的名字,然后工资也会给我提高一倍。得到的奖金也会跟我分。
最重要的是,我爸爸当时病重需要钱,如果和她闹翻了,我一定会失去经济来源,根本就没有钱再给爸爸治病。
我爸爸的病要一直吃药,不能停药,可那药很贵,没有药我爸就有生命危险。所以突然就不敢和她闹翻了,只能忍住,因为她能为我爸爸续命。
但最后沈安然只是在刚开始两个月,给的工资是按照她说的提高的给我,之后便又没有了,奖金更别提了,我是一分都没见过。
后来我才知道,她那时买了车买了房,哪里有多余的钱给我。
我拮据的时候,想找她问问奖金的事。她是很慷慨的给我钱了,但却说是借给我的。
每一笔钱都要给她写一张欠条,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我欠她的!
我就知道她完全就是在利用我。
于是后来我就多了个心眼,就是留着底稿,将来有一天,我要让大家都知道我的存在。”
沈安然垂死挣扎:“花云,别在这里拿你爸爸煽情了。
医院不是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了吗?你爸爸已经没几日活了。
他最后的日子,你竟然不在床前守着。
却为了对付我,你连你要死了的爸爸都不顾了。
为了利益,就弃自己病危的爸爸于不顾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记者们:“花记者,你爸爸是真的病重吗?像沈安然说的那样弃病危的爸爸于不顾,而来争夺利益,你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吗?你这样的行为不也一样说明你也追逐名利的人。”
花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她直接跳下下椅子,来到沈安然面前,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解恨。
这一巴掌几乎要了她所有的力气,这些年她所有的钱都用在了爸爸身上,为了照顾爸爸,常常顾不上自己,所以她的体质越来越弱。
她父亲每每看到原来圆圆嫩嫩的小女孩,为了照顾他,而变得又瘦又小的丫头,自己的心里也很是不好受。甚至好几次想为了她,放弃自己的生命。
花云怒瞪着沈安然,“你爸才要死了!沈安然,我本来不想对付你的,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你拿着我的心血赚到的钱,在这个一线的城市里买了车,买了房,实现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梦想。
你凭借着我赚了那么多钱,在我爸爸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必须做手术才能活下去的时候。
我走投无路的找你借钱,你是怎么说的?
你拿着我为你赚的钱,一分都不愿意借给我就算了,你居然还说,让我不要救我爸爸了,你叫我就让他去死,死了就不用再被病魔折磨痛苦的活着了。
这是心肠歹毒到什么程度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花云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后面这句话。
现场的人被这些话都震惊到了,真没想到,沈安然在人前总是一副温柔善良的模样,人后却是这样冷血恶毒。
花云继续着:“我爸爸是病危过,但是后来被好心人给我们捐款,让我爸爸做了手术,才有活下来的机会。
他现在的病情并不是沈安然说的病危,而是已经好转稳定,甚至医生还说不久就可以出院了。
这些都在医院,完全可以查证的。
所以沈安然你要是再敢咒我爸爸死,我就撕烂你的嘴。”
记者:“沈安然,花记者说的是真的吗?你有说过那样恶毒的话吗?”
沈安然依然嘴硬着:“我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