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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时候钟似薇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是一场少女时代延绵过来的美梦。
她和她的春山哥哥,住进了年少时就想要的房子里,过上了曾无数次憧憬过的生活,养猫养狗,他做饭,她帮忙打下手,他加班,她在沙发上看电视,日子宁静而旖旎,幸福甜美。
如果不是愈美莲的到来,钟似薇恐怕都要动摇了。
那天夜里,当纪春山吻着她的额头,轻声而温柔地问她“似薇,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的时候,她真的差一点就答应了。
跟他在一起太好了,是全世界再寻不到的独一无二、无可比拟的好,谁不贪恋美好呢?
可是俞美莲出现了。
那个下午,平安和阿呆又打了一架,照例一个找妈妈撒娇,一个找爸爸诉苦,纪春山正试图跟钟似薇讲讲道理:“你也不要这么偏心,刚我看得一清二楚,就是平安先去踩阿呆的饭盆的。”
钟似薇捂住太阳穴:“我有什么办法,你试试它一天到晚在你面前喵喵喵,吵得我脑仁都疼,实在不行你给阿呆多买几顿肉补偿一下吧,哦对,小心点,喂的时候别给平安看到了。”
纪春山无语地摊摊手,低头向阿呆:“你爸尽力了,你爸没用,你爸吵不赢你妈。”
钟似薇被他噗嗤逗笑了,顺手用抱枕砸了他一下:“天天就知道胡说八道,成天你爸你妈的,你是猫还是狗啊?”
“那你说,该叫什么?叫你大姨,叫我大姨丈?乐意了吗?”他不砸她,却也没放过她,伸手就去挠她的腰际。钟似薇最怕痒的,被他挠得上蹿下跳猴儿一样,嘴里不住求饶道:“我错了,你爱叫啥叫啥,叫你爷爷都行。”
“叫我爷爷,那叫你什么?奶奶?”纪春山没有停的意思,两只手追着她挠。钟似薇敌不过,笑得全身瘫软,凑上去勾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求饶。
她的皮肤这样白皙,鲜嫩的唇就贴在他脖颈侧,吹气如兰,胸腔一下下起伏,贴着他的胸膛,撩出滚烫的情欲来。
纪春山把手放在她的腰际,目光灼热地看向她:“伤好了吗?”
她瞬间红了脸,小声道:“嗯。”
“那可以吗?”
“嗯。”
这一声“嗯”简直要了他的命,全身血液都向一个地方涌,正想就势将她抱进卧室,客厅的电子锁滴地响了。
门开了。
俞美莲出现在门口。
刚还活跃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