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窗外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卧室静谧温馨,身后胸膛滚烫,腰间有手,腿上有腿。
这人平日里温和自持,总是在不经意的小细节里能看出强势。
“早啊。”江嫦知他睡觉警醒,打个招呼。
“早!”谢元青语气果然是清明的,不知醒了多久。
“外面似在下雨。”江嫦说。
北方到十一月为旱季,干燥多风,极少下雨。
谢元青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又用被子将人裹紧,低语道:
“一场秋雨一场寒。”
每当谢元青低声说话的时候,江嫦就觉得好听异常,若是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总能撩拨人心几下。
“秋末的尾巴下场雨,也算是秋雨吧。”江嫦想了想时间,没过几天就要入冬。
谢元青被子下的手,无意识的在她小腹摩挲,“边疆已经又下两场雪了。”
“石头那帮臭小子,估计得高兴坏了,”江嫦说。
这小子看电影智取威虎山的时候,看战士们滑雪橇把敌人带入陷阱,十分激动。
于是缠着他爹何司务长给他做雪橇。
何司务长被磨得没办法,就把家里挑水的扁担砍成两半,囫囵在上面绑了绳子,给了石头。
结果当天晚上,石头就被罚站墙角。
唐政委和何司务长一起路过的时候,石头委屈的喊“爹”
挤眉弄眼想要告诉他,自己没有出卖他。
唐政委感慨,“瞧石头多好的小同志,这要是我儿子,我拼了老命也站过去。”
结果下午何司务长去唐政委家时,就看见优雅的唐老太正对靠墙站的唐政委一顿输出。
至于为什么,听说是要给老太太介绍个新老伴儿。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边疆的趣事儿,腻腻歪歪才起床。
雨势渐大,空气寒凉湿润。
院里树叶花草仿佛被这场雨打得没有了精气神,满地凄凉。
屋子外面的屋檐下,老寡妇正蹲在一个竹筐前嘀嘀咕咕。
“你这是赖上老婆子了,天天来蹭吃蹭喝。”
江嫦探头看去,正是在大院里老寡救助的那只猫。
“小江,咱们带的肉干还有吗?”
老寡妇用破布给看似温顺的猫擦干毛发,抬头看见江嫦穿了厚厚的大衣,才满意点头。
甚至毫不吝啬的给了谢元青一个赞许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