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圣上病重,太医院那些庸医日日前去诊脉也查不出什么来,太子早不同往日那般无能,你若死心入东宫,怕是连皇后姨母都护不了你。”
沈嘉棠听得明白,兄长这些日子没少在她耳边说道,可她就是不甘心,眼眶涌现泪水委屈看向沈知律。
“我比她差在哪?”
为何一个个都站在她身边!
为什么她不能站在高位!
她想让所有人仰慕她,受万人朝拜,荣华富贵一生。
沈知律声音渐缓,“你不比任何人差,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嘉棠,别执念过去。”
他忽然发觉自己有些强人所难,连他自己都放不下过往,还想让沈嘉棠放下。
但他不忍心让沈嘉棠误入歧途,既身为兄长,便要为沈嘉棠考虑周全。
“你若信得过兄长,兄长身边挚友谢回也是可嫁之人,如今身在礼部任职,品性、样貌、家世我都把过关,不比别人差。”
“堂堂正正作正妻,总比挤破头待在皇宫里强些。”
“我不是要强求你,不用着急给我答复,你若觉得兄长的话在理,过几日兄长便从中牵线;你若觉得他不是良人,兄长为你另谋他人。”
“你是我妹妹,我想让你过得好些,我能护得了你一时,却不能日日护着你,嘉棠会明白我的用心。”
沈嘉棠垂下头懦懦没出声。
沈知律轻叹口气,他知道沈嘉棠心中有郁结,他没经历过,没办法感同身受,只希望她喜得良人。
“天冷了,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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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宁刚推开屋门,便被一股力道拉了进去,一个踉跄扑进硬邦邦怀抱。
宽大手掌揽着她的脖颈按在胸膛,腰间紧紧缠着手臂,生生要将她揽进身体里。
鼻尖萦绕着淡淡松木香,忽然意识到身边人是谁。
青黛还站在门外,察觉殿下神情不对,匆匆关上门拉着禾善下去。
许承言紧紧揽着她,声音冰凉低沉,“宁儿想一直不说话?”
陆嘉宁两眼一黑,刚要开口便被他打断,“若是想问我为何而来,便不用开口了。”
这些时日他虽应宁儿的意没来寻她,但宁儿的行迹他了如指掌。
与程则绪没少亲密。
“宫宴结束了?”不让她问,她便换个法子问。
一天天的,不让人安生。
许承言眉眼轻挑,“结没结束,还能阻止我来寻你?”
屋内高烛燃起。
炭火滋滋冒响。
许承言将人抱起放在床榻旁,紧随着拉进怀里,看了眼怀里安静本分的陆嘉宁,压下去的躁火一股涌上。
“宁儿不想让我来?”
“殿下身份不太合适。”
“我送的银镯又丢了?”
“太凉,冬日不便戴。”
“我送的狐氅压箱底?”
“太招摇,不便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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