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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看向冷静淡漠的贵公子,瞧着这个初次见面的妖怪眼里流露出之于他的微同情,白哉微颤的手放下了,深吸一口气,坐回了矮几后——我朽木家的继承人不能给他们看笑话!
不过,这浮月市町里的绝世美人都是一肚子黑水的狸猫小姐,以后不来了,绝对不来了!
没意思,一点都没意思——修罗丸更好奇了。
时间回到一盏茶前,那时,玉藻前、鲤伴还有白哉一边吃着晚膳,一边听着绯女弹琵琶,绯女坐得离白哉稍近些,距他不过一多臂宽的距离,侧身直坐,琵琶一头抵在腿上,一手握着琵琶,绯女手里捏着拨子。
琴音叮咚,如山间泉水一般潺潺连绵,曲子轻柔,让人听起来放松自在。
一曲终了,绯女捏着拨子的手还手一翘,“伶伶”声音回转,琴音末了,狸猫小姐手落膝上,微微抬头,浅淡一笑,柔声说道:“拙技献丑,贵客们慢吃,少陪。”
绯女握着琵琶琴头的手紧了紧,她两手托着琵琶慢慢地站了起来,站起的时候,她衣服下的脚往前挪了一点,踩住了一点点衣角,她面上一片淡然,身子慢慢站起来,脚趾头用劲,抵住了衣角。
很自然,直起的身子被踩住衣角的衣服绷住了,绯女“哎哟”地轻叫了一声,足下一歪,身子恰恰好地朝着白哉的方向倒了下去。身上带着浅香的貌美少女惊慌轻叫朝着白哉到了过去,少年能有什么反应,他下意识的抬起手去扶住踉跄摔倒的少女。
少女摔倒下来,精湛的演技让绯女很自然地松手,琵琶摔在地上,她手空了下来,努力保持平很,手指收张,恰恰好——
绯女的手抓住了白哉的衣襟口,随着身子“嚯”地歪倒在地,白哉的衣服被拉得大敞,绯女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她蓦地松开白哉的手,着急地往旁边躲去,声音里充满惊慌:“大人,抱歉,大人!您没事吧。”
“我,我”白哉手慢脚乱地拉拢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我没事。”
鲤伴一直看着白哉这边,看着看起来比狸猫小姐还要慌上三分,衣襟大敞的少年,矜贵的少年眼睛瞪得滚圆,薄唇微张,淡漠的表情不复存在,满脸的惊慌失措,奴良组二代目终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这一声笑,引得少年怒目而视——白哉反应极快,下一刻就瞪目看向了玉藻前,九尾狐面上半点异常也没有,他还十分淡定地夹起一筷子裙带菜送进了嘴里。
此时,修罗丸和杀生丸打完了刚好回来,一肚子气的白哉恼得话都说不清楚:“她……她……她,我,她,不……”
修罗丸看向自家狐狸,用眼神询问:“你做了什么?”修罗丸就看着自家狐狸,学着自己平时常做的动作,很无辜地歪了歪头。
……
白哉坐在矮几后,努力地平复着心情,胸口大幅度起伏着,他很清楚,这里的人他一个也打不过,心里胡思乱想着,就听见挨着自家狐狸坐下来的修罗丸开口说话了。
修罗丸开口调侃道:“鲤伴,你和杀生丸聚在这里,该不会是想教他延绵子嗣的技巧吧?”
“哈哈,”鲤伴听着笑道:“我教是想教他,可乙女都生了,犬夜叉的夫人都死了,这小子并不想要孩子。他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鲤伴一顿,道:“他想再自由快活几年。”
“是啊,是啊,自由快活,”鲤伴接着调侃:“凌月殿下如今还居于云端宫殿之上,凌月殿下就盼着什么时候能抱上个小狗崽,这西国事务交接了几十年还没交接完,他再松快几年,凌月殿下再看你这般,怕是不会让你如意了。”
公务公务不做,孩子孩子不生。
杀生丸斜了挚友一眼,道:“这不正是我轻松自在的原因,”杀生丸反唇相讥:“你倒是不必担忧,如今二代目重权在握,不也是为了孩子忙得日夜颠倒。你且忘了,你是为了什么到这寻我喝酒的。”
“哦,对,”杀生丸慢吞吞说道:“是孩子呜呜哭得你头疼,把陆生丢给你的父亲大人养一养,自己过来轻松一下?这是你的原话吧。”
鲤伴抬手捂住了额头,八成是他昨晚喝大了,酒后吐了真言——这狗真爱踩痛脚。
鲤伴抚了抚胸口,他开口说话,他再不转移话题,这犬妖得理怕是不饶人了:“我们到这来,自然是有正事的,也不是单纯来这寻欢作乐。”
“你能把这千年的账结了再淡然说这话吗?”修罗丸插了一句。
“账?”鲤伴迷茫眨眼:“我在这儿还有账?”他手往下压了压,说道:“不说那些没用的话,”修罗丸冷冷瞥了眼这个厚脸皮的滑头鬼,身形一歪变作了犬儿团在了自家狐狸身上,鲤伴继续说道:“我奴良组的妖怪经历些事情,我原以为是特例,后来我也遇见了一次,才知道,这事儿必不简单。”
小犬儿在自家狐狸怀里团好,悠闲问道:“什么事?”
作者有话说:
第276章世界融合
鲤伴看了眼一团毛茸茸的大妖怪,这狗性子和杀生丸很像有时候却又截然不同,他可没见过杀生丸这般不讲究地边作小奶狗的模样团在他夫人怀里贴贴,小犬儿顶着鲤伴的注视,金眸深邃,眼睛眯了眯。
修罗丸瞧着鲤伴看看他又瞧瞧杀生丸的动作,小爪子在自己狐狸的手背上按了按,慢吞吞说道:“依我看,神乐更喜欢趴卧在成年强壮的白犬身上。”
“嗯?”鲤伴发出应声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