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滚到外面,只听蓦地一声惨叫!
邝鹰就是死也想不到,那本该连动都动不了的柳青青居然跟着一块滚了出来,软剑刺入钉在他肩膀,大老鼠哪还有余力挣扎?他只能一声声的惨叫。
达斯琪这次是真的撑不住了,刚才她之所以能出来,用得是海军军官惯用的招式:六式——月步。此招用熟后可在空中踏着空气飞跃。
说来惭愧,达斯琪对这招钻研了许久,一直不得要领,还是借助了这具身体才将将学会。
用完这一招,不管是精神力也好,这具身体的潜力也罢,那是耗得半点不剩,她趴在地上,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狂风还在呼啸,也不知过了多久,东方吐出一缕霞光,寒夜的冰冷渐渐被日光所驱散,坍塌的房屋里的人,是不是还能见到新生的朝阳?
废墟之下,西门吹雪是不是还能活着?
达斯琪已无法考虑这些,她实在疼痛疲惫到了极致,眼皮也越来越沉,盯着倒塌的土墙的视线越来越小,她实在熬不住,沉沉睡去。
……
一阵清凉沾唇,接着嘴里被塞进了一只水袋,水灌进去缓解了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燥意,达斯琪眼皮颤了颤,睁开了双眼。
入目是一片绿茵,低矮葱郁的灌木稍稍挡了些光线,她正躺在湿软的,带着点草皮的沙地上。
沙子是温凉的,脸贴在上面很舒服。
这里是她到过的绿洲。
太阳在正当空,约莫已到了午时。
达斯琪的心快速跳了起来,她侧身躺着,还不能动,低低唤道:“剑士先生,是你吗?”
“我在你身后。”西门吹雪道:“不要叫我剑士先生,听起来很怪,叫我的名字。”
达斯琪:“……那个……”
即便看不到,达斯琪也清楚的感知了身后正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西门吹雪。”
“噢。”达斯琪默念这个名字,旋即轻笑出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西门吹雪道:“你还能活着才叫我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