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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冬天的衣服穿的还挺厚的。
见了血,但比死亡结局要幸运很多了。
医院通知了我的父母,他们恨不得今晚就坐凌晨的飞机过来。
最终被我劝住了,我爸我妈勉强同意明天再说。
我非常乐观地自我安慰道:“比嗝屁强多了,我空手道课的钱没白交,不然踢不出那么重的一脚。”
医生有些震撼:“你的心态倒是很积极哈……”
他们都没跟我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大部分时间里都在安慰我,让我别再去想这件可怕的事情。
……其实我一点也不积极,我害怕得快要死掉了,只是在假装乐观而已。
一旦我开始回忆今晚发生的事情,就会忍不住不停地掉眼泪。
所以不去想就好了。
我掐着病床上的被角,默默地目送走了一批警察和医生。
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好像还有个谁没出现过?
……降谷零呢?我刚刚有没有看到他来着?
当时那一枪是他射的吗?那个声音是他吧?
不过听起来很不像降谷零的风格。
我还没听过他吼呢,平时总是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
嗯……射得那么准,估计是他吧。
不过小兰说她爸射击也很准噢……到底是谁啊……
……如果是降谷零的话,他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啊?
我默默地吸溜着护士之前给我送来的橙汁,感觉脑子要不够用了。
“……嫌疑人布置在市内各地标位置的炸弹皆已成功拆除,嫌疑人已被逮捕,目前初步审出的犯罪动机是报复社会,已送往医院救治。”
听着蓝牙耳机里传来的声音,降谷零定了定心神,猛踩下油门,疾驰在深夜的道路上。
他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前方的道路。
许久,米花中央医院的大门终于进入了降谷零的视野。
他熟练地停车,拿起后座上的东西。
刚打算关上车门时,他看到了角落的那个兔耳发箍。
降谷零沉默了片刻,拿起那个发箍,轻而易举地从毛茸茸的兔耳中摸索出了一个小小的追踪器。
一阵强烈的后怕感涌上他的心头。
是很鲜少见到的情绪。
在冰淇淋摊前接到电话,得知市区出现炸弹的那一刻,如果不是因为莫名的心乱而在对方的发箍中贴上了这个追踪器——
不知是今晚的第几次,这个没有答案的设想再度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总之,他不愿再做这样的设想,也不想去推测答案。
一共有三位嫌疑人。
看起来可能性最小、最无害的那位,却是真正的犯人。
工藤新一推理出这个答案,并追踪到犯人在多罗碧加乐园,且观光台上有最后一处炸弹时,降谷零下意识地点开了手机中的追踪器APP。
看着显示在多罗碧加乐园观光台里的那个小黑点,他瞬间便拨通了对方的号码。
乐园人太多,信号很差。
他打了许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