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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坐了下来,为自己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才回了这个问题,“不错。你既已知晓我是一介纨绔,为何还要嫁进封家,你不怕你入了这个火坑日后再无宁日?”
明娄低眸笑了,“既已成定局,我便不会过多挣扎。”
封玉嗤笑:“我有不举之兆,你需得从今日守活寡…”
明娄从婚床缓缓走了下来,她同她一起坐了下来,“可为何我听说你经常逛青楼?”
封玉捂住脸,愁上加愁,她忘了自己以前被朋友骗去了青楼寻欢,结果一传十,十传百,自己的名声都被传臭了。
也难怪父亲张罗了好些天,才有人家看着封家的家世愿意将自己女儿的生辰八字推给封长嘉。
明娄拿来纸墨,提笔在白纸上列了三不越。
“不越彼此床第,不越彼此之事,不越夫妻交好之信任。”封玉念着她写出来的这几个字。
其他的她都理解,可这不越夫妻交好之信任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明娄都解释了一遍她所写的。
意思大致是她行不行都同她无干系,反正彼此都分床睡,第二不可多过问双方的任何事,除非对方愿意主动分享,至于第三嘛…
便是让她禁止上青楼那种烟花之地,若是传出去说她驭夫无方,更会损害双方门第的声誉,尤其是她明家的。
听见这第三条,封玉不干了,她拍案而起,“我——”
明娄红唇轻泯茶沿,轻道两字:“坐下。”
封玉听见便乖乖坐下,不敢吭声。
她以为她为女身会伤害到面前这人的终生大事,却是没料想到把自己终生大事送进去了。
封玉顽劣,好动她又怎会成天被这女人掌控于股掌之间。
明娄在院落亭子看书赏花,她便故意用弹弓赶走歇于花上的蝴蝶,她要午休,她便于屋外舞刀弄剑,整出些动静来让她无法入眠。
就连守在屋外的陪嫁丫鬟都看不过去了,便同她理论,“我说姑爷你何需在小姐屋外折腾,这些天都忘了同你说了,小姐的床屏有隔音之效,你就算是耍到天黑,她也听不见的。”
封玉停下了手中的剑,气愤的指着门口那丫头:“你!你怎么不早说!”
丫鬟噗嗤笑了,“可姑爷你也没问啊。”
“可恶,又被那女人耍了。”封玉丢下剑想要同自己父亲理论。
封长嘉陪着自己夫人才没闲工夫听她说的是什么,只是浇花时淡淡的说,“明小姐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玉儿难道不应该多加疼爱才是,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十三娘也跟着笑了,附和道:“你爹说得对,娄儿性情温和,又怎么会欺负自己的夫君呢。”
“不是,爹!娘!”封玉急眼了,“她现在不许我上青楼会朋友,我已经十多天没有出门了!”
“要我说啊,一物降一物!你说呢?十三娘?”封长嘉笑她。
“这到真是如此。”十三娘同丈夫一唱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