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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娘!十三娘!”封长嘉蹲在自己夫人的床边高喊了几次,那人都不曾再回应他
封长嘉脸色惨白,一屁股坠在了地面上,再也没起来过。
封玉携所有人往自己娘的房间寻来,一推开门见自己爹承受不住这打击倒在了地上。
叫下人安顿好自己老爹,封玉探了探自己娘亲的鼻息,她的娘亲去世了。
她跪于地上,她以男身欺骗了她娘直到去世这天,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可十三娘一口气撑到了现在,为的不就是看她娶亲吗。
封玉亲手操办了十三娘的后事,待到她入土那天封长嘉才从悲痛中醒来。
他撑起身来,看着立在眼前的众人无一不是披麻戴孝。
封长嘉倏地眼睛泛红,尽量将泪憋回去,他嗓子发涩,“你娘呢…”
封玉跪于他面前,同她的情绪无二,“我娘,我娘已经去世三日了…”
封长嘉从床榻撑起抓住封玉的衣领,他瞪着她:“你再说一遍!”
封玉侧脸不忍心再说下去,旁边的丫鬟小厮纷纷跪下来,“老爷,夫人已逝。”
封长嘉昏迷这几天滴米未进,他没什么气力一直揪住封玉,收回手后他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嘴里叨着一些话。
“十三娘…怎么不同我说…”
“怎么…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啊!”
“爹,你保重身体。”封玉膝行靠近了些。
封长嘉如今倒下,这封家的兴荣便落到了封玉的身上。
这是外人闲谈最多的家常,往日的纨绔子弟,不得不接手自家的事情。
这几日,封玉在镖局忙得不可开交,明娄时不时会去镖局看望她,只有她懂这人的艰辛。
明明她可以以女子的身份好好享受,可因为种种她不得不被迫继续以男儿身在外。
明娄提了一壶茶水和绿豆糕寻她,两人在后院聊起这个问题时,封玉总是笑着带过,不再提。
“夫君,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不论你以何身份示人,我都支持你。”明娄握住她的手同她说。
封玉听此愣了片刻,然后问,“可,可那日夫人明明…”
明娄身子前倾,打断了面前人继续说下去的冲动,她笑着双手捧起封玉那张的清秀的脸,“我说什么夫君都能听进去,那夫君每次押送货物时可否注意自身的安全。”
封玉嘴里含住一块糕点,拍了拍胸脯,“我是谁!皮糙肉厚,刀剑不入!”
面前人虽然乐观开朗,至情至性,可明娄知晓她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她握住这人的手心时,那被武器磨损出来的硬茧扎得明娄心疼。
这一晚是离别,封玉要为两日后的御镖做准备了。
平日里平常商贾的货物都要做足了押送防御的准备,此次却是为帝王押送物件,封玉这是生平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