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刺激着梁裳的眼睛和心脏,她哭着跑进雨中,跪在了那人面前,她吼着,叫着,那群人根本不为她回头,因为她们的穿着及对于其他人的重要度为零,于他们而言,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般毫不费力,易如反掌。
他们同样还可以先发制人,因为她偷东西,正当防卫将她当作小偷打了。
封响永远倒在了雨泊中。
梁裳掰开她的五指,手里还藏着一个被捏烂的面包。要是她不饿的话,封响也不会往这处跑,也不会死。
她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看那女人最后一眼,看了她自己也才能真正放下。
可最后看着明娄结婚出嫁的是梁裳。
她代替她,看明娄最后一眼。
明娄的婚礼举行盛大,能被邀请来的业界精英基乎都来了。
她嫁给了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学生,但没人为她感到高兴,所有人都认为而立之年的女人做出某种决定来是不加思考的,比如现在的明娄。
所有人都帮她权衡这场婚姻的利弊,只有她自己一厢情愿。
梁裳重新捡了一身衣裳,找了个人工喷泉将脸上沉积多年的污垢洗尽,然后通过清洁车混进了婚礼主场的酒店。
她悄悄躲在两扇豪华的大厅门后,静静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每个人都和她穿的,吃的不一样,就和封响以前说的差不多,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封响所描述的世界。
她想,原来真的有,人与人之间活在不同的世界。
她和封响活在一个世界,这些人又活在另一个世界,她们的世界什么都不富足,而这些人的世界什么都过于富足。
明娄穿着抹胸婚薄裙,裙摆拖了几米长,她在花童的带领下缓缓走向那个比她小上许多的男人。
梁裳在门后喃喃道:“她确实很漂亮,可你为什么要赌了一辈子去看这个女人究竟爱不爱你。你们性别相同,这便是你和她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明娄顺利的完成了婚礼。
婚礼后的进餐时间,她同自己演戏的学生失落的说:“我都和别人步入婚姻殿堂了,可为什么她还是不愿意出现…”
“是不是我赌错了,其实她根本从头到尾就没那个意思,还是是我自作多情。”说起,明娄眼眶有些湿润。
穿着西装的学生安慰她,“老师,她会来的,你不是说你能感觉到她喜欢你嘛,既然喜欢,那对方便不会错过的,放心吧。”
婚礼结束的那天下午,服务婚礼会场的服务生同明娄说是有个穿着很奇怪的人出现在婚礼过程中,不过只是看完她走了红毯便离开了。
明娄急切的问她:“是不是浑身很脏,看不出五官来。”
服务生犹豫了几秒:“好像是。那人看起来穿着普普通通,甚至于身上不是很干净,明明大家脸上都很高兴,可只有她的行为怪异且脸上带着愁苦。”
“那就是封响!那就是我要找的封响!”明娄急得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