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朝紧张的脚步停下,伫立于原地轻声的“嗯”了一句。
男人放下手中的活,转身摘下口罩,噙着笑:“这才几天,又捉襟见肘了?身体养好了吗?”
吕子朝不说话,只单单露出一支手臂,“别废话,我妹妹饿了。”
两只手反撑于桌面的男人立马起身,“好,抽了你就立马滚,可别死我这儿。”
吕子朝手肘上密密麻麻布满着针眼,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还是挑了个老位置坐了下来,然后将短袖再次往上挽了挽。
男人在他眼前忙活着,窗外的白色阳光刺得越发让人睁不开眼,吕子朝用手微微挡了一下,才勉强遮住看清男人从他身上再次索取的东西。
结束后,吕子朝用棉花紧紧摁着手肘,他的脸又再次白了几分,说话的时候也感觉比平常都还要轻上几分。
男人背对着他忙活:“看你可怜,这次多给你一百块。”
吕子朝用僵硬的脸部肌肉扯出一个看起来十分生硬苍白的笑容来:“谢,谢谢…”
他拿到钱后刚转身,男人顺口一提,“有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我不喜欢告密者。”
“对了,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给我关上。”
吕子朝没说话,听见后带上门径直出去了。
女孩看见自己哥哥从里面出来,她的眸色突然亮了起来,她高兴的叫了句:“哥哥!”
吕子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了笑:“笑笑,下雨了怎么还在外面等哥哥啊。”他一把抱起她,殊不知在这过程膝盖因为无力闪了一下。
笑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哥哥现在抱起她有些吃力,但年纪小的孩子哪里懂得这些,只知道哥哥能够好好的陪在她身边就好了。
吕子朝抱着笑笑躲在街角的一个屋檐下,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越来越大。封适就在一旁如同一个旁观者看着这对兄妹,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看见她们的一切,他们的经历就好像是放电影般在她面前存在,真实而又陌生。
可她刚刚尝试过让这个男生放弃卖血,可好像自己根本无法干扰这里的一切。
就在这时候,不知从何处走来一个人。
那人戴着一顶黑色高筒爵士帽,一生裁剪得体的燕尾黑色礼服,脚下一双同色系的皮靴。
他的声音过于诡异,“封适···不对应该叫你···封澈···”,他单手搭在封适的肩上时,前者因为职业的关系全身上下的毛孔都由此收紧了。
封适侧身想要看他干嘛。“你干什么?你是谁?”
那人爵士帽之下是一头乌黑的长发,待到他真正的抬起头之时,封适才发现他的脸和现在自己所看见的男生是同样的五官,只是这戴帽子之人的五官看起来要比男生成熟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