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被牵绳绑在铁门上的克纳什干劲十足。只要是主人的事情,他都会全心全意做好。
——
俱乐部的门口灯光绚烂,挂着一个“今日休息”的吊牌。赫越推开门进去,手作师已经在视野最好的卡座上等他,点好了几杯调酒。
整个俱乐部除了打杂工作的雌虫,一只其他虫都没有。不仅是俱乐部的成员,连令赫越看着眼杂的俱乐部“公共财产”都没有。
这只雌虫只是邀请他来看魔术秀的。
俱乐部的展台上摆放好了魔术需要的器具——一副精美的油画,还有一瓶干净的清水。
雌虫依旧呆着黑漆面具,除了眼睛和鼻子,一点都没有露出来。黑色的大衣将他的头盖得严实,手上也带着黑皮手套。
要不是俱乐部里的灯光照着,一点都没有露出皮肤的他,应该能完全融入黑暗里面。
“过来坐,尝尝调酒师最近畅销的新品。”
他的声音依旧是厚重的机械音,被机器处过之后带着浓重的电流声,一点听不出原来的声音。
“谢谢。”
赫越抿了几口调酒,清新的味道从舌尖慢慢扩散,酒精的辣度被中和得很好,清甜的香味是他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味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口味?”他端着手中的酒杯,指尖逐渐变得冰凉。
雌虫顿了一下,回答道:“这是我们这里最畅销的调酒,大家都很喜欢。”
这样的回答中规中矩,找不到任何毛病,但总让人听起来很奇怪。赫越没有追究,抿着酒,点了点头。
雌虫拍了拍手,让魔术师上台表演。
展台的灯光照到中间,台下的灯灭了很多,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光线照射的画作上。那是一副相当精美的画作,它和《圣塞巴斯蒂安的殉教》有异曲同工之妙,大胆的笔触和充满故事感的画面,铺满了整个画面的绮丽色彩。画面中,箭羽扎穿心脏的骑士直面刀山火海,流淌着鲜血迎接热烈的失败和死亡。
这是一幅极具张力的画,一幅完全不属于虫族这个世界,充斥着怪诞浪漫风格的画作。
魔术师在画作的中间放置了一条红色的丝带,将中箭的骑士和熊熊烈火隔开。他推动着画作左移或者右移,上面的颜色也跟着变化。
颜色能变得灰暗,但是也能重新变得绚丽。
“是变色磁粉?”赫越问道。
雌虫笑了几声,机械的声音是上扬的愉悦音调,“魔术就是诡计,揭秘之后就没有那么有趣了。”
那副画作在魔术师的手里变了很多样子,不仅是色块能改变,线条也能改变。明明是在纸张上固定的笔画,现在更像是一个活动的屏幕。
一开始还能猜测是变色磁粉的赫越没了主意,被变化莫测的魔术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副画,期待魔术师下一个表演会将它变成什么样子。
魔术师拿出一根火柴,点燃了靠近画面上远处绿色的山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