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明明是他和伴生雄虫的家。
“我没有要赶你走,狗狗。”赫越的手贴上了他的脸颊,轻轻捏了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维恩情绪上涌的原因,他感觉维恩的脸离奇地发烫。他用自己微凉的手背贴在维恩的脸上,便听见小狗小声地轻哼。
“让我在画室外听到声音,我会更难过的。”
赫越知道现在的维恩难受得厉害,但是这只大金毛皱着眉头强忍着不表现得太难过的样子,实在有趣又心软。
“你想在哪里住都可以。”
“主人……”维恩干脆埋了头,用额头抵着赫越的腿。
他的主人怎么就不明白呢?看不出来他只是在赌气吗?明明一句话,心里再难过,他都愿意每天回来看看主人的。
早知道就不说了……
维恩追悔莫及,低着头说话的声音闷闷的:“主人,我周末可以回来吗?”
“什么?”
维恩没有立刻得到肯定的答复,自己倒是乱了阵脚,“那,我两周回来一次呢?或者,或者我一个月回来一次可以吗?”他抬头,双手护住赫越的手,“我不想再经历一两个月都见不到主人,只能全靠偶遇的日子……”
“维恩,这里是我们的家,”赫越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每天,”维恩看向别处,“我想赖在家里,不去上班了。基地研究院又没有主人,一点都不好。”
“当初,是谁让我在推荐信上签字的?”
维恩心虚低头,“是我。”
赫越看他的样子,笑道:“上班谁都会厌的,累了就回来休息,由就说你的伴生雄虫病了。”
“不能这样咒主人的不好。”
“你还真是老实啊……”
赫越当着他的面,一口一口喝掉碗里的醒酒汤,感觉胃里也温暖起来,不再有轻微灼烧的感觉。他伸了个懒腰,拍拍维恩的头,“我也去睡了,早点休息。”
等着赫越一步步走上二楼,维恩才把衣服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他顺着摸了摸棱角,用手背贴在自己发烫的脸上,试图将让子降温。
最终,维恩也只是沉沉地叹了口气。
克纳什贴在未完全关闭的卧室门里,听见不远处的关门声。他的衣袖里藏了一根银针,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他需要腺体血,非常迫切。
克纳什摁住自己的胸口,压住狂跳的心脏。距离上一次吃到雄虫腺体血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今天还在宴会上高。过,他明显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地发烫。
他等了一阵,才轻声打开门走了出去。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容忍他继续等下去,所以打算先从底下的门缝里输送一些安眠药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