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越转头去看那个笼子。
铁杆上的血迹早就干了,黑色的铁杆上深红色的血块并不瞩目,反倒是克纳什额头已经愈合的伤口上,残留的血迹更触目惊心。
“你还想回去吗?”
克纳什张了张嘴,许久没有出声。
他觉得赫越并不是在问他想不想在笼子里继续待着,而是在问他想不想继续做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思维的。工具。
克纳什的余光瞥到了掉在地上的齿轮,本能地哆嗦。因为恐惧,他不再敢忤逆赫越的意图。
“如果主人想要我待在里面,我就待在里面好了。”
如果主人想要我做没有意识的。工具,那就让我当。工具就好了。
真实的意图没有说出口,克纳什不知道赫越愿不愿意听明白。
“对于我而言,拥有一个特殊的。玩具,和拥有一只半狐狸形态的奴。,我都能玩得很开心。”
赫越的手心放在尾巴尖上面,每次狐狸无意识晃动自己的尾巴,都能轻轻挠过他的手心。全自动狐狸尾巴很好玩,赫越对这团毛绒绒的东西爱不释手。
“我喜欢掌控,喜欢支配和征服。抛开这个心因素以外,我有正常的生需要,得到一个好玩且不会坏掉的玩具也不错。”
赫越揉着狐狸的头,用劲时两只狐狸耳朵压下去,抬手时两只狐狸耳朵又弹起来,好看又好玩。
“你的创造者没有剥夺你思考的机会,”赫越弯腰把扔到地上的木棍捡起来,点了点下巴,示意克纳什拿住,“狐狸这种动物,傻是傻了一点,但至少是能思考的。”
被说是傻瓜的克纳什垂着头,没有感觉这是辱骂,反而无比心暖。他的主人娓娓道来,平和的声音满是温暖的温度,如甘泉般滋润干涸而开裂的土地。
“主人……”
克纳什从来没有觉得这个他随口说出的称呼,如此神圣。
对于赫越而言,克纳什是麻木到没有思维的玩具,还是臣服于他的奴。,没什么区别。但是对于克纳什而言,赫越是玩具的用户,还是狐狸的主人,却是天差地别。
他从来都是工具,没有选择地成为工具,是试验品,是厮杀工具。
但是赫越愿意给他选择,重新思考意识和性存在的意义。
“我不知道怎么做……没有谁教过我……”克纳什沮丧地看着地面,尾巴垂落下去,不摇也不晃了,“主人,没人教过我怎么成为主人的狐狸,我只知道怎么用技巧提高您的。欲,让您舒服……”
赫越瞥了他一眼,笑道:“我也没看出来你学了些什么啊。”
“什,什么……”克纳什肉眼可见慌乱,这份质疑让他迫切地想要自证,“我……我训练的时候经常要求用道具。练嘴,我知道怎么让您舒服……后。也是,不用调也很好用!”
他伸手去抓赫越的衣服,在木架上乱动,差点从上面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