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非一言不发,仰望三楼紧闭的房门。
像话吗?
她什么时候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压不服,镇不屈,鲜活,伶俐,勇敢,就地反击才是她的特质。
这般忍辱负重,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
萧延非抬步要上楼。
萧母拦住他,一本正经唤萧文菲摆出几张照片,“挑一个,明天去见。”
萧延非立在原地,扫一眼,“挑不出,下次。”
萧母不让他走,萧延非马上二十九了,婚事说什么不能再拖。
来回推诿之际,萧氏的秘书一通急电,西南顾家出了意外,顾家继承人不打招呼飞来南省找萧延非。
萧延非顺势脱身,大晚上身披夜色出门。
萧母气出火来,“跑,跑的和尚跑不了庙,整个南方几万千金,就不信没一个他能上看的。”
萧文菲收拾照片的动作一顿。
萧母挑出来的这批千金小姐,端庄的,漂亮的,温柔的,大气的,什么样都有。
她一个女人看了也觉得眼花缭乱,哥哥是男人,男人是视觉动物,没道理对美女连欣赏的兴趣都没有。
萧文菲不知怎的又想到清棠,还有哥哥她在身上,绝无仅有的露出的潮暗目光。
心中豁开那道怀疑的口子,再度张裂。
“妈妈,哥哥忙事业一直不结婚。”她望着萧母,眼睛漆黑一片,“家里还有清棠,她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哥哥现在又帮着顾家继承人,外界会怎么看我们?”
萧母脸色立变,“你听到有人传风声了?”
“嗯。”外界没有,但萧文菲心里有。
萧母蓦地挺直身。
延非和清棠关系紧张,她往日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可菲菲一提,她蓦地想起体检那日回来,在沙发上,清棠靠进延非怀里,被延非一把推开,赶走。
随即又想起,菲菲之前有两次提到清棠跟萧延非有猫腻。
见萧母眼中光芒前所未有凝重危险起来,萧文菲图穷匕见。
“妈妈,清棠是个记仇不记恩的白眼狼,萧家对她再好,也无济于事,现在又牵连到哥哥,倒不如把她嫁出去,联姻还能有点用处。”
萧母皱紧眉,沉默几息。“她不是萧家血亲,人尽皆知,联姻的话……”
萧文菲明白她未尽之意,好门第看不上清棠是个假货,低门第联姻没有价值。
“您忘了省厅长家有位小公子。”萧文菲笑,“虽然有传言他早年玩的太厉害,伤了身,得过病,但现在人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可见传言不可信。”
萧母一言不发,她倒不是要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