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川跪在了梅花树下已经很久了,一顿罚是免不了的,好在没酿成大错!秦浩靠着树杆,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神色看他。
“滚开。”墨川斜睨他一眼。
秦浩咧嘴一笑,“你哪次受罚不得由我监督,我得等大人发话。”
“滚,滚,滚。”墨川恹恹的,这一次,是真该罚!
“大人?”墨川见江亦行走过来,端正了跪在姿,“请大人责罚。”
江亦行冷冷地瞥他一眼,觉得不解气,又一脚踹了过去,“蠢货,还敢躲?”
墨川陪着笑脸道,“不是,大人,该罚就罚,别动脚!”
秦浩憋着笑,在一旁静静地看戏。
“最近事多,确实不能体罚。”江亦行阴着脸,意味深长地说了这句话,墨川就已经明了了,忙道,“还是体罚吧。”
“你还挑上了?”江亦行冷眼睨过来,墨川赶紧垂首,“是。”
“大长公主府有什么动静?”话锋一转,江亦行问。
秦浩上前,回禀,“陆廷申身边的人去了行宫。”
“继续盯着,请几个说书先生,你该知道怎么做?”江亦行眸色幽深。
秦浩领命,“是。”
江亦行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被人拿捏了,没有了罗威,他可以另做文章,等时机一到,再交上罗威的供词,陆廷申跑不了。
陆廷申自然好不到哪去,伤口不深,却如同有千虫万蚁在伤口处啃咬,痛得他几度昏迷,却因为极度的痛楚让他时刻保持着一丝清醒。
大长公主见他衣衫尽湿,难受得面容扭曲,只能拿着一帮跪地的太医出气,“没用的东西,我们皇家养你们何用?”
“大长公主息怒,不妨请苏木神医前来看看?”有太医建议。
于是乎,大长公主亲自去东宫请了苏木,苏木看了只摇摇头,“这是毒,名为千疮百孔,虽不致命,却……”
苏木也不再多言。
顾名思义,这毒就是一种酷刑,蚀骨噬心般的痛,伤口永不能愈合,虽不致命,却很难有人熬过去。
陆廷申声嘶力竭地嚎叫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地贴在额头、面颊,面部扭曲,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大长公主心急得直掉泪,忽然就跪在了苏木脚下,“请神医出手相救。”
苏木一惊,这大长公主平日里眼高于顶,便是皇帝面前也是趾高气昂的,如今这一跪,着实把他吓了个措手不及。
“大长公主这是……”
他为难地退到了一旁,等着婢女将大长公主扶起来,才道,“这毒,就算我能解,可这也是需要时日的,就怕驸马他……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下毒人,下毒人手里定然是有解药的。”
“刀上可有毒?”陆廷申一把抓着床沿,手上青筋暴起,急促的喘息着,声音沙哑得剧烈颤抖。
他的随邕立即上前,将刺客留下来的那柄刀呈到苏木面前,苏木仔细检查过后,肯定道,“刀上没有毒。”
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