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适合做妻室的女子。
那人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兴致缺缺。
阆九川来到灵前,接过赵元承递过来的香,双手执着在额前拜了三拜,插在了香炉里。
灵堂刮起了一阵微风。
赵崑头皮一麻,下意识地看向棺木,爹,是您吗?
阆正平看她果然只是上个香,一点都没作,心里松了一口气,也接过香拜祭。
却不想,阆九川走出灵堂,扫视一圈,来到那几个手臂系着黑稠的男人跟前,并精准地站在了沈青河身前,抬头定定地看着他。
沈青河身材很高且壮硕,气质上不太像文官,倒更偏武官一些,他下巴蓄着胡子,一双眼如鹰般锐利,目光如炬,浑身的罡正之气浓郁。
将掣倒也没说错,此人确实一身刚正之气。
但这刚正之气,却在全力对抗着一股阴邪的晦气,那是污秽且混杂的黑红之血气,极其浓稠,令人作呕。
阆九川皱起双眉,退了一步。
她不喜那气息,张牙舞爪,阴晦恶毒,邪气非常,偏偏它还带着一点愿力。
真是奇怪,谁会供奉这样的邪祟?
沈青河见阆九川走来,本没在意,只当对方是走错了,但看她停在跟前,又有几分探究。
这小娘子意欲为何?
“你过来。”阆九川向沈青河招手,走到一旁。
沈青河:“?”
这还是个脑子不清楚的?
阆九川看他不动,就说了一句:“沈鹏。”
沈青河眼神一利,想了想走了过去,道:“你是谁?”
“阆家九娘。”阆九川说道:“令郎身上的事,是你给他带来的麻烦,你近来去了什么地方,招惹了什么东西?”
沈青河瞳孔一缩,手握成了拳头,声音冷冽:“你在说什么?”
这小姑娘,怎么会知道鹏儿的事,她又凭什么说是自己给他带来的麻烦。
“有因才有果。你若想解决令郎身上的事,须得解决你近日招惹的事,否则,治标不治本,甚至还会令你自己身陷囹圄,不得好死。”阆九川冷冷地道。
罡正之气可护体,可若是他持续倒霉,这罡正之气渐弱,那么那股子阴邪的晦气就会一举将他压制,直至身死。
阆正平上完香,和赵元承双双看到她招惹上了沈青河,脚步飞快地走过来,恰好就听到那最后几个字眼。
身陷囹圄,不得好死!
这个孽障。
阆正平脑壳一炸,像是开出了一朵耀目噬人的白花,晕乎乎的,脸色煞白。
他就知道昨晚的不祥预感是对的,这个事儿精,果真不带停的,她这张嘴,真的抹了穿肠毒才出来的吗?
一开口就这么毒,她知不知道对方是谁,是沈青河,是破案极厉害且刚正不阿的沈青天?
赵元承则是赤红了眼,这个乌鸦嘴,又开始诅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