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沐手里的客户资源,也被纪羡北抽离的所剩无几。
这个局面,她没办法再力挽狂澜,她考虑着时机或许到了。
但就在这时,纪羡北忽然让人给纪母传了一句话。
大概的意思就是让纪母通知公司,把岑沐调来给温馨做助理。
纪母接到消息就气的心脏病犯了。
岑沐知道后去探望,同时也不免觉得悲凉。
纪羡北不仅自己把她当狗,甚至还想让她去给温馨当狗。
真是讽刺。
她就算再怎么样,也还轮不到他来羞辱。
岑沐在去老宅的路上,就让舒悦找纪羡北的秘书传话。
简简单单就两个字:做梦。
做他的春秋大梦!
不管是纪羡北,还是纪家,她岑沐从今以后不伺候了!
话虽这么说,但真正看到了纪母,见她忧愁烦闷的捂着胸口,一脸苍白的病态憔悴,岑沐还是有点复杂。
“纪姨,您身体本来就不好,又何必生这么的气呢?”
她温声细语的说着,也从管家手里接过检查单,确定纪母只是急火攻心,并没有什么大情况后才安了心。
“羡北他……”
纪母靠坐在床,气愤的一提起话头就咬了牙,“他糊涂啊!那种什么都不是的野花,有什么好的?他就算豁出一切去扶持,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而且他也不想想,他要真娶了那种女人,还不让所有人笑话死?”
纪母虽然在气头上,可一点不糊涂,说出的话都很有道理。
圈里这些阔少太子爷们,平时玩归玩闹归闹,真正谈婚论嫁时都会遵从家里的安排,若为了一个养的女人闹出这些,那真成笑料了。
这话难听,却是真。
所以岑沐一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只是……
纪羡北真心想宠一个人时,太过温柔,也太过美好,让她一时也曾迷了眼,乱了心智。
好在没有铸成大错。
岑沐压下思绪,坐在纪母身旁喂她用药,随口话音平淡:“这些道理,羡北都明白的,纪姨,您就安心调养好身体,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纪母一怔,“他和你说什么了?”
岑沐摇摇头,没等再开口,纪母又道:“那是你要听他的,去那个女人的公司当助理?”
纪母继而勃然:“不行!绝不行!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你也是我们纪家教养长大的,让你去伺候那个女人,这是明面上打我们纪家的脸!”
“纪姨,谢谢您。”
岑沐真心实意,低垂的眸中敛着千思万绪,“这些年您对我的好,我都记在了心里,可惜我没什么能耐,没办法报答您的恩情……”
没让她说下去,纪母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打断,“别说了岑沐。”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这是对羡北彻底失望了,要走啊。”
纪母扼腕叹息,不住的摇了摇头,“你要是铁了心,我也拦不住你,但你能不能看在阿姨的面子上,再给羡北一次机会……”
正说着,管家突然慌忙的跑进来,顾不上礼节就道:“老夫人,不好了,少爷出事了!”
岑沐皱眉疑虑。
纪羡北好好的,能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