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贤妃道:“事情你们都听说了吧。”
萧莫和萧印点头。
贤妃抬眸定定看向萧莫,她没好气地说:“你看看你闯下的大祸。”
萧莫抿嘴,萧印沉声道:“母妃莫要迁怒,这事同六弟有何干系,左右不过是皇后和太子的挑拨离间之计。只要我们同舅舅一心,事情便和以前一样。”
贤妃摇头:“怎么能和以前一样,你可知贺云浅这个太子侧妃如何来的?”
萧莫:“不是父皇赐的吗?”
萧印同样表情。
贤妃嗤笑:“皇上赐婚不假,这婚事却是贺云浅自己求来的。”
萧印震惊,失声道:“不可能。”
“你舅舅入宫亲自说的,怎么就不可能?”贤妃狠狠拍了下桌子道。
贺定前来请罪,说前些日子,太子出宫替皇后为太外祖上香,在万安寺避雨时遇到了前去上香却因路滑歪了脚差点摔倒的贺云浅。
太子为了避免佳人摔倒,出手扶了一把,事后两人还单独说了一会儿话。
然后今日皇帝赐婚的圣旨就下了。
“这是你舅舅对贺云浅身边的丫头用了家法才知道的。”贤妃把经过粗略讲了一遍道:“这事儿,她一直在瞒着,怕是诚心如此。”
贤妃说着头又疼了起来,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贺定的话。
这件事是贺云浅在瞒着,还是安国公府在瞒着?
想到贺定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根本不知道此事的样子,贤妃又略略放下心,也许贺定根本不知道呢。
但随即贤妃的心又悬了起来,贺云浅成为太子侧妃是板上钉钉的事儿,那安国公府日后的立场会不会变?
他们之间还能不能像往常那样彼此信任?
想到这里,贤妃闭了闭眼,她心中浮起一丝苦笑,现在她都开始怀疑贺定的话了,还怎么能如同以前。
她看向萧印一脸凝重:“凡事都要往最坏的方向想,这些年本宫通过安国公府做过一些事,若日后和安国公府撕破脸皮,必然会成为皇后和太子攻击本宫的把柄,到时势必会连累你和萧莫。”
萧印:“儿臣不怕。”
萧莫也忙表明决心:“我也不怕。”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皇帝的雷霆之怒。”贤妃语气有些虚:“也不必多想,本宫只是让你们心里有个准备。只是个准备,也许根本用不着。”
她抬眼看向萧莫,那一眼包含了很多东西,最后贤妃无力地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