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了身,对白榆说:“既然你过来守着了,我就先去睡了,今天太累了,许琮没什么大碍,只是医生要家属陪着留观半小时,等到医生说没问题了,你也能走了。媒体那边估计已经知道消息了,毕竟今天宴会上人太多了,但是易感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记得让助理发一条公告,免得让别人借题发挥。”
白榆怔怔地点头,他是经纪人,本来就要在这里严防死守,以免又有狗仔溜进来做什么。
但他看着夏焰走远了,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
不对啊。
往常许琮摊上易感期这种大事,夏焰都会特地陪护才对,怎么这次这么干脆就走了?
。
夏焰也没走远。
现在这大半夜的,不管是回会所,还是回他们DA的宿舍都太远了,他直接在医院对面的酒店开房住了一晚。
前台没有认出他,祝他入住愉快。
夏焰进了房间,只简单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他以为自己会很难睡着,可也许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他居然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但是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跟许琮又回到了十八九岁的时候,两个人在练舞房里写歌。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影落在木质地板上,他戴着鸭舌帽,哼歌的时候一晃一晃,有时候会扫到许琮的脸,被许琮嫌弃地拍了一下。
“你听说了没?公司要选拔一个新男团出道,只要alpha。”梦里他对许琮说道。
“所以呢?”
许琮不为所动。
夏焰翻了个白眼,撞了许琮一下:“所以我们俩肯定能选上啊,我们要一起出道,还在一起。”
许琮写字的手停了一下,抬头看向夏焰鸭舌帽下的脸,很浅地笑了一下:“这么想跟我在一起吗?”
“对啊,”梦里的夏焰说,“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一直不分开。”
梦醒以后,现年二十三,马上就要二十四的夏焰,对着天花板看了许久。
这一段梦是真实发生过的。
是他跟许琮几年前在练舞房的对话。
夏焰穿上衣服,坐在窗户旁边,开着窗,他躲在窗帘的阴影处,看着屋外的天空,慢慢抽完了一支烟。
他的手机上,还有白榆发在群里的消息,说许琮一切都好,医生说许琮这次易感期不算严重,指标比过去好多了。
群里的其他成员都回了消息,表示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