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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端稳步到了榻前,却怎么也放不下去人——
谢桐牢牢抱着他的脖颈不松手。
“圣上,”饶是性子向来冷静,闻端神情里也不免带上几分无可奈何:“该就寝了。”
“唔,”谢桐抬起脸,尾音拖得长长的:“朕知道啊。”
他突然泄力往后一倒,闻端也不由得被他牵连得俯身下去。谢桐勾着他的肩,眸子里水光朦胧的,正要开口说话,唇上忽然传来一阵温热。
闻端亲了他。
主动权倏然被抢走,谢桐一怔之后,便是毫不示弱地反击。
紧贴的唇被撬开,舌尖探寻到彼此间浓烈的果酒香气,原本清淡解腻的酒香,此时却成了助长热意的燃料。
缠绵的一吻结束,闻端稍微离开些许,坐在榻沿边,正想像往常那样行事,突然见谢桐挣开了他的手,埋头就去扯自己腰间的系带。
闻端愣了一下,没等他有所反应,谢桐就扯完了自己的腰带,扑上来扯他的。
“……圣上?”闻端眉心微拧,一手揽住谢桐的腰,正要再问,就听见谢桐开了口。
“太傅,”谢桐轻喘了一口气,清晰道:“今天是朕的生辰,朕想要你。”
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像是含了水,眼尾被酒意烧得一片绯红,凝视着闻端说:“你答应过,今日朕想要你做什么,都可以。”
闻端神情一顿。
谢桐没有错过他脸上的这点异样,心中莫名涌起委屈和恼怒,也不管闻端同不同意了,抓着肩就在闻端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今夜朕无论如何都要宠幸你,闻太傅。”
谢桐眯起眼,一字一句宣布道。
两人在榻上纠缠片刻,闻端按住谢桐作乱的手,嗓音沙哑:“圣上,此处没有必需用物,会……受伤的。”
谢桐闻言抬起脸。
他白皙的面容已经尽数染上红霞,细密薄汗将鬓边的碎发浸得湿润,肌肤汗湿后更显出一种清透的灵秀来,长睫垂落又撩起间,皆是动人心魄的漂亮。
“没关系,”谢桐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慢慢道:“我不怕受伤,我来就好。”
他跪坐于榻上,在闻端的视线里,除尽了身上最后一件衣物。
闻端墨眸中神色翻涌,几息后,他伸手去拾谢桐丢在一旁的里衣,垂下眼淡声说:“圣上金尊玉贵,龙体不能有恙,等之后……”
不等他把里衣重新给谢桐披上,没说完的话就被堵住了。
谢桐借着酒意胡乱亲他,一边伸出手在床榻一端的矮柜里翻了一通,找出来一个冰凉的青瓷药瓶。
“……用这个。”他松开闻端,语气不稳道。
闻端视线往下一扫,发现谢桐攥在掌心里的,正是每晚用来给他身上旧伤痕涂药的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