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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舌尖传来了异样的感觉,他的身子一僵,睁开了眼睛。普拉美斯已然苏醒,脸色奇迹般地红润了起来,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脸一红,下意识地转身想要逃离,可被普拉美斯一把拽了回来。
“阿布,我是已经死了吗?才会做这样的美梦。我能不能不死?我爱你。”
低低的呢喃窜进了赫纳布的耳朵,撞击着他的灵魂。这一刻,他忘了世间的纷纷扰扰,心里眼里只剩下了普拉美斯,仿佛这世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他再次闭上了眼睛,忘情地与普拉美斯拥吻在一起。他们热烈地回应着彼此,享受着柔软的触感在两人的唇齿间徜徉。
“啊!”唇瓣传来一阵剧痛,赫纳布松开了手,一抹嘴唇,竟破皮出血了!“你是恶犬吗?”
刚才的普拉美斯,以为自已在做美梦,等他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赫纳布在吻他。他大吃一惊,就狠狠地咬了赫纳布一口。“你……你为何……为何要吻我?”
“我……我……”赫纳布紧张到结巴,脸涨得通红。
普拉美斯的眼眶红了。“赫纳布,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帕米,我是普拉美斯!”
“我知道你是普拉美斯,我知道是你。”赫纳布不敢直视普拉美斯的眼睛,但也没想再逃跑。
“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吻我!欺负我傻吗?”普拉美斯的声音在颤抖。
“我……我爱你。”赫纳布急了,脱口而出。
话说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赫纳布不想再说谎了。他俯下身去,亲昵地吻了吻普拉美斯的额头。“我爱你,普拉美斯。”
“阿布,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我爱你,普拉美斯。”
“阿布,你确定爱的是我吗?”
“我爱你,普拉美斯。”
……
普拉美斯问了一遍又一遍,赫纳布用一个又一个吻,一声又一声“我爱你”来回答。
普拉美斯终于信了,破涕为笑。“砰,砰,砰……”他的胸腔里再次传来了心跳声。两人惊喜地看着彼此,两只手交叠在了一起,轻轻地抚摸着普拉美斯有节律起伏的胸膛,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暧昧气息。
窗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慌忙分开。
来人是斯特拉,见普拉美斯醒了,她激动地扑了过去,抱着普拉美斯不停地抽泣。“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这么狠心,要丢下我们母子。呜呜呜……我好害怕!”
普拉美斯的身子一僵,犹豫着还是回抱了斯特拉,轻拍着她的背安慰:“没事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突然,斯特拉松开了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惊喜地打量着普拉美斯。“你的身体终于热起来了!”她转头冲屋外大喊:“巫医,巫医,快来,快来啊!”
巫医早就候在了门口,小跑着进了屋。他悉心地给普拉美斯做了检查,而后跪在地上,满面欣喜地回禀道:“将军一定是得到了阿蒙拉的垂青,痊愈了!”
斯特拉喜极而泣,紧紧地抱住普拉美斯,像是重获了一件稀世珍宝不愿撒手。“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我听人说你成了北部军的“不死战神”,我可不要神,我要我的丈夫!我爱你,普拉美斯,我爱你!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女仆抱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从外面走了进来。斯特拉亲了亲娃娃红扑扑的小脸,把孩子抱到普拉美斯跟前。“这是我们的儿子,塞提梅里安普塔,你给取的名字。”而后,她又换了个可爱的夹子音,对娃娃说:“这是你的父亲,叫父亲,父亲……”
小孩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陌生男人,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冲普拉美斯喊了声:“父亲。”
普拉美斯无措地看向赫纳布,见赫纳布也正看着自已,两人都很尴尬,同时移开了视线。这一声“父亲”,就像一把利斧,在他们之间劈开了一道深深地鸿沟。近在眼前的两人,却仿佛相隔了千山万水。
第60章新王登基
赫纳布的继位大典被安排在了这年的奥佩特节当天。
黎明前,人们早早地聚集在尼罗河两岸,火光将黑夜照成了白昼。
阿伊死了,就在继位大典的前一日,据说是突发恶疾,病死的。五花八门的小道消息在人群中疯传,好事者兴致勃勃、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法老死时的惨状,好像他们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一切。
一曲悠扬的笛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现场安静下来。只见一个妙龄女子立于河面之上,吹着笛子,顺流而下。她身姿曼妙,美得张扬,洁白的长袍迎风而动,两只硕大的黄金耳环叮当作响,玛瑙宝石的首饰在火光下闪耀着动人的光泽。
众人皆惊,以为是神灵下凡,定睛细瞧才发现,原来是名女祭司。她稳稳地踩在一头鳄鱼的背上,几头鳄鱼排成队,跟在她身后徐徐潜行。
鳄鱼列队的后面是一艘大船,十几米长,三米多宽,用进口的黎巴嫩雪松木一块块拼接而成。
赫纳布站在船头,微笑着接受来自两岸民众的唱诵祝贺。他的脑袋上绑着蓝金色条纹相间的那美斯头巾,正中的位置立着一条孔雀石镶红玛瑙的“眼镜蛇”,脸上描画了粗粗的黑眼线,涂抹了掺杂了青金石粉末的眼影,下巴上挂着一条又粗又长的假胡须,用金线和小颗宝石缠绕装饰。
他的上身赤裸,露出了一身健美的肌肉,下身围着一条镶金边的多彩紧身打褶裙,腰间插着一把雕刻了太阳图案,缀满红宝石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