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渊的病号服换好了,蓝色宽松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并没有显得他憔悴苍白,可能是因为他太自信了。
自信的男人光芒万丈,才能走到哪里,都万分耀眼。
言念抱住了他精瘦的腰。
“我感觉你不像个病号。”
“你老公本来就不是病号。”
“嗯……你什么时候能重新做医生啊?手什么时候才真正好?”
言念执起了他的右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
这是一只多么完美的手,但是掌心中间却有一条不明显的疤痕。
哪怕是恢复得再好,这道疤也会永远留在他的掌心,证明着他曾经为了玉立握住了一把刀,哪怕那条生命不复存在。
江北渊淡淡勾唇,用左手抚摸她的脑袋,笑意缱绻。
“江太太嫌弃我了?”
“当然不是,我这是心疼你!”
“乖。”
他俯身下来,高挺的鼻尖去蹭了蹭她的,看她闭上眼睛,皱着小鼻子的样子很可爱,忍不住亲了她一下,浅尝辄止很快松开。
“等我。”
“要是手术期间发生任何问题,你就立刻说停止!”
“我有数。”
江北渊要进手术室了,言念也跟着他出去了,她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廊,咬着自己的手指甲,来回跺着脚,每隔一分钟就看一次手表,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手机响了。
是家里的电话。
接起来,听到了江三儿软软柔柔的嗓音:“妈妈!”
“哎,三儿怎么了?”
“没事……妈妈。”
“嗯,妈妈很快就回去了,妈妈会和你爸爸一起回去的。”
像是在安慰江三儿,又像是安慰她自己。
丁宝怡接过了话筒:“三儿想你了,非得给你打个电话。”
“我家三儿就是喜欢粘我。”
“怎么样了?江北渊做手术了吗?”
“正在做,我在外面等着他。”
“嗯嗯你放宽心,这是小手术不要紧的,研究表明,只有个别男人会因为结扎死在手术台上——”
“喂丁宝怡,你会不会说话啊?”话没说完就被言念打断。
丁宝怡笑了笑,“你听我说完,死在手术台的,都是渣男,那叫活该。你老公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男人,你还担心老天爷夺他的命啊?”
被丁宝怡这么一说,言念心里好受多了。
“这还差不多!你帮我照顾好我的大娃二娃三娃。”
大娃二娃三娃?
“土不土啊你,土妞,江北渊怎么看上你的?”
丁宝怡嬉笑着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