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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杨妗妗给拽住了。
“玉儿,你就别出去了,那太夫人恐怕来者不善,你一个姑娘家,怕是应付不来,我去就是。”
“也好,那就看妗姨的了。”
最后林家这边还是由杨妗妗出面,与她周旋。
“太夫人莅临寒舍,倒是妾身有失远迎了,不过太夫人来作客,动辄叫这么多人跟着,还真是、有些吓着妾身了。”杨妗妗笑脸相迎,不曾露出半分其他情绪。
威远侯太夫人虽然面容憔悴了许多,但依旧端着自己作为威远侯府女主人的架子,眼神尤为迫人。
“杨夫人,你的大名老身是听说过的,都赞你圣手仁心,老身也不欲为难于你,你且让开,老身把人抓到之后,立马就带着人走。”
杨妗妗轻笑一声,并未挪动半步。
“太夫人谬赞了,不过您今日这样劳师动众,冲进官员府里就要抓人,妾身作为家中主母,总要过问一二,不知太夫人要抓的是妾身家中的哪一位?”
“老身不动你家中其他人,只要你把林轩交出来就是。”
杨妗妗继续维持着得体的笑容,直视对方。
“原来太夫人要找的人是我儿,可轩儿那孩子才从姑苏参加完考试,归京不过小半月,又因为在姑苏遭奸人暗害受了伤,所以一直在府里养伤,这些时日并未出过门半步。不知他又到底犯了何罪?太夫人手里可有官府下发逮捕他的正式文书?”
她的这一通辩白,有理有据,侯府那边带来的人面面相觑,下意识看向威远侯太夫人。
威远侯太夫人自然没有这些,顿时不耐地瞪着她。
“你不过是个寻常的妇人,无任何品阶诰命在身。老身为何要与你废话?”
杨妗妗不卑不亢道:“是,妾身确实只是一寻常百姓,林家也不是什么高门世家,但到底妾身夫君是朝廷命官,小儿亦在宫中为小皇孙伴读,父子俩都是在为圣上、为皇家效忠,总值得向太夫人要个说法吧?”
林玄珏这时候不顾亲姐姐的阻拦,挣脱她的手,跑了过来,双臂张开,护在亲娘面前。
“太夫人今日若要硬闯,玄珏只好即刻入宫,向小殿下和圣上如实陈述。”
太夫人虽然有所顾忌,但她想着只要先一步抓住林轩,杀了他泄恨,即便林家幼子将此事捅到御前去,也阻拦不了她。
她如今还有什么好失去的?若是圣上要问罪,大不了就将她身上的封诰拿去。
“呵!杨氏,你莫要在这里与老身耍什么嘴皮子,他生母金氏那个贱人毒杀了恒儿,那个贱人虽已死,可老身的恒儿也再回不来了,他作为那贱人的儿子,当然要替她承担她犯下的罪孽!给老身让开,否则就别怪老身与你不客气了。”
两边的人拔刀的拔刀,举棍子的举棍子,气氛顿时变得紧张,双方都严阵以待,一触即发。
“太夫人,妾身能够理解您心中的哀痛,但国有国法,事情与林轩并无任何干系,您又何必非要迁怒于一个无辜的孩子,况且他现在姓林,当年他被发卖到扬州的事情,若是追查起来,恐怕……”杨妗妗点到即止,并不详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