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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院直哉闻言,脸上条件反射的皱了皱眉。
他沉默了一会,见禅院直毗人不开口,便主动开口:“你叫我过来干嘛?”
禅院直毗人盯着禅院直哉,手指甲敲了敲桌面,空旷的房间几乎这两声非常引人注目,也充斥一种压迫感,像是钟表指针的响声。
禅院直毗人:“我就直接问了,你和保本麻衣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
禅院直哉目不斜视,喉咙吞咽了一下,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随后,他轻笑了一声,面容带着淡淡的嘲讽:“我和她之间能发生什么?”
“无外乎是个快要死的星浆体,我这不是有好好听你的话,在做临终关怀么?”
禅院直毗人面色凝重严肃:“别人做这种事情我不意外,但是唯独你——你从五岁开始就能评价扇的妻子像条咸鱼,夫妻生活肯定很无聊,活该被扇在家宴上扇巴掌。”
“你没有同理心,目空一切,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会对一个从小没有见过几面的女生做【临终关怀】的人?”
“……”
禅院直哉沉默的注视着禅院直毗人,不说话,父子两人就这样僵硬的对持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禅院直毗人的态度率先软化。
老头说:“禅院家没什么好东西,但是如果非要你在其中挑选一个能信任的,那只有我。”
“直哉。”
禅院直毗人看向自己的儿子,看到了那双翡翠色,倔强的眼睛。
“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帮不了你。”
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看向窗外,窗外在花园里拎着刀具闲逛的禅院真希对上了他的视线,随后,小姑娘有些心虚,拎着刀具晃晃悠悠的走了。
最终,禅院直哉说道:“是你自己想多了,我没什么要说的。”
他一边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边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一直以来,你其实都挺瞧不上我的吧?”
“无所谓了——哦,对了,甚尔那家伙的儿子很不错。”
禅院直哉走出房门,拉上了门框,余音绕梁。
“你可要提前做好准备,保不准哪天甚尔那家伙就带着惠改姓了。”
说罢,少年离去。
“直哉。”禅院直毗人轻轻呼唤了一声。
就给他的只有空旷和寂静。
“直哉?”
禅院直毗人喃喃自语,声音轻的不可思议。
…
…
禅院直哉在耳钉放在车的置物筐中,打开车门,环视了一圈。
这是京都一处被废弃的仓库。
仓库的大门早就残缺不堪,不用等引导,禅院直哉便循着灵力的气息,来到了其中一间储物仓之中。
昏暗又潮湿的室内,他首先看到禅院甚尔点燃了一根香烟,火星在黑暗中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