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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一阵沉默。
全国形式都不好,一句话都能引起祸事,这时候说多错多。
好一会儿,廖政委开口:“郭团长,目前全国的斗争形式都是接受中央直属下达命令,我们虽然地处边境线,大家都相处多年,没有像其他兄弟部队那样有大的矛盾,暂时不会分成派系内斗,但也难保上头不会派人来空降,挑起我们之间的矛盾。”
“那你说怎么办?”郭团长皱起浓眉。
“要我说,我们最好以不变应万变。”廖政委推了推眼镜,“只要我们团的兄弟们团结一心,众人陈志拧成一条绳,管他上头派多少人来,我们一致对外,咳,我们一致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上面能耐我们何。”
“你说得在理。”郭团长眉头舒展,看向一众沉默不语的军官,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大家对于廖政委说得有什么意见没有?”
“没有!”
所有军官陆续表态。
“机会是给过你们的,你们要不发表意见,就别怪我丑化说在前面。”郭团长冷着一张脸:“谁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挑拨离间咱们团的兄弟感情,敢做出站队分派系,向上面通风报信,出卖组织的事情,我就算拼上前程军职不要,也一定要你们陪葬!”
……
“解散!”
一群军官从会议室里出来,郭团长特意留下王建军和陈胜青,他对王建军道:“你爱人的成分问题较为严重,你是怎么想的?”
王建军答:“团长,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爱人早几年就已经登报,跟她的父母兄弟姐妹断绝关系,她不再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她只是我的妻子。她是我最爱的人,我不可能跟她离婚,弃她离去。”
“你可知道,因为她,你的前途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我知道,我已经做好了到年纪没升上去,就退伍转业的准备!”
“你不后悔?”
“绝不后悔!”
“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王建军向郭志勇行了个军礼,退出会议室。
郭志勇喝一口搪瓷水盅里的浓茶,问陈胜青:“知道为啥把你留到最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