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答应你,”游铭顿了顿,“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可以回去。”
游赐也没等游铭往下说,就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游铭心中的顾虑。
知子莫若父。更何况,他们根本不?是传统意味上的父子。
没人能比他更了解游铭。
“成交。”游铭舒了口气,“阿赐,希望你到时候能履行。”
“你也是。”
“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再?多?追究,”游铭的镜片折射出他儒雅的面孔,“早点休息。”
游赐懒得跟他道什么晚安,挖苦道:“赶紧去哄哄你老婆,省的天天咒我那个早死?的妈。”人都死?了那么久了,也不?得安宁。
“你……”
还没等游铭说完,游赐就轻车熟路地挂断电话,然后又顺手将这个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他没工夫跟他瞎掰扯。
脸色冷的快要结冰。
他知道游铭肯定会履行诺言,但同样的,他也要履行他回到平礼的诺言。
这也就意味着,他可能要好?长一段时间看不?见容艺了。
看不?见她?的日子,倒不?如?死?去。
这么想?着,房门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叩门声。一声压过一声。
“游赐!”
容艺在叫他,很明显的张皇失措。
这么晚了,她?怎么了?
该不?会是做什么噩梦了吧?
他很快走到门边开了门。
就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容艺抱着枕头站在门外?,眼角未干的泪痕把头发都打湿了。
她?慌张到连鞋子都穿反了,很明显遇到了什么令她?不?安的事情。
“我在。”游赐回应着。
“能不?能陪我一小会儿。”容艺嗓子有点哑。
就在刚刚,她?又做了一个不?好?的噩梦。梦里面,她?又梦见了死?去的容津。
那一团鲜艳的血迹是如?此醒目。
容津面目全非,就躺在那一片深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