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间倒是?没有人说话,但是?动静却很大。
那一边,
琼光君听见声响,眼皮猛地?跳了下,刚被强压下去的疑虑再一次被推高到了无法压制的程度,他陡然?提剑,“轰”的一声劈开屏风——
木屑四散,
露出后?面偌大的浴池,以及一池水雾中?的裴朝朝。
她衣衫全部被水浸湿,但还好端端穿在身上,然?而她手抓着个少?年的头发,那少?年则是?衣衫不整,他长得很漂亮,狐耳狐尾,身上拴着链子,鞭痕错落,但结实硬朗的肌肉线条下隐约能见青筋搏动,分明被凌虐,却透露出一点儿?微妙的餍足感来。
他们刚才?……在干什么?!
琼光君一瞬间感到心口疼,好似有一把火将伤处燎出酸涩痛感,
他眼睛几乎都?被烧红了,每一根神经都?在失控的边缘,几乎想要冲上去直接把白策杀了!
然?而提剑那瞬,
他想起来每一次在裴朝朝面前和人打起来,最后?的结果都?是?她先走开,由他和别?人打。
是?不是?其?实她很厌烦他和别?人在她面前打起来?
他不想再让她厌烦,更何况他在装作恢复记忆试探她,不该这样。
他捏紧了剑,压制住那股杀意,寒声问白策:“你是?谁?”
哪里来的狐狸精!
这一边。
裴朝朝没想到琼光君会直接劈碎屏风,有点儿?抓奸的意思,这种?场面倒不是?头一回遇上,但确确实实是第一次被被动抓奸——
以往她都?是主动把事情推上明面,这还是?第一回有意遮掩。
挺新奇。
她没有被抓包的慌张感,听见琼光君问话,稍怔了一瞬,饶有兴味地?朝着白策的方?向扭头。
手还抓在他头发上,她松了松力道,挪到他脖颈处按住,笑道:“听见了吗?他问你是?谁。”
这无异于羞辱了,
白策耳廓发烫,转眼看琼光君。
他睚眦必报,对裴朝朝仇怨很深,但被她压制着发泄不出来,现在对上琼光君几乎要杀人的目光,那仇怨一下就转嫁了,他虽不是?善茬却精于伪装,很简单就表现出乖顺的模样,故意用下巴蹭裴朝朝的手,垂着眼睛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佯装亲昵,开始挑拨:“阿姐说说看,我该说我是?什么身份合适?我都听你的。”
他像直接把自己归类成了裴朝朝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