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策感到有?点窒息,他盯着薄夜:“我能感应到什么?你不是说她死了吗?魂飞魄散,我能感应到什么?”
他嘴上?这样说着,但实际上?,确实感应到了一点裴朝朝的气息。
准确来说,也不算裴朝朝的气息。
他和她有?过最亲密无间的时刻,那时候,他体内的一点煞气跟着渡进她的身?体里。
他感觉到了那一点煞气——
下午的时候,暗室的门被打开?,有?一缕气息无声蹿进来,那缕气息好像来自?天极岸的赵家?人。
白策对赵家?不熟悉,但是那缕气息为他带来了婚讯,是他和赵家?人的婚讯。
很荒谬。
白策没搭那气息,他不准备回赵家?,更不可能和谁成?亲。
但就在刚才,那气息里好像有?熟悉的煞气波动,就好像释放出这气息的人,突然又和别人血肉相融了,于是导致分出来的这一缕气息里,也染上?了别人的气息。
白策认出来,这煞气来自?于他自?己。
他只和裴朝朝有?过那样亲密的举动,除了他自?己,就只有?裴朝朝身?上?能有?。
裴朝朝和赵家?能扯上?什么关系?
白策不信她死了。
但他不想让薄夜知?道这点。
他看着薄夜几乎要疯魔的样子,突然抬唇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脖子上?还有?她留下的红痕,是被啃咬出来、吸吮出来的,很暧昧。
他喘着气笑:“先生不会是因为看见这个了吧?觉得她和我做过最亲密的事,是最亲密的人,我就能感应到她的动静了吧?”
薄夜视线僵硬地挪向那吻痕。
很红,很刺眼,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想骂这狐狸精下贱,不知?廉耻,但是他并不习惯于说这样的话;他手指掐在白策脖子上?,想要掐断白策的脖子,但他还想问裴朝朝的下落,于是语气是僵硬的温和:“是吗?那你感应到了吗?”
白策心里都淬毒了,脸上?还天真笑:“当然没有?,她死了就是死了,我能感应到什么?”
薄夜听见这话,那点表面上?的温和终于被扯碎。
他隐约露出歇斯底里的一面:“她没死,是你感应不到。”
但这样强硬的语气之下,
白策察觉到他手的手松了,像外?强中干,所谓的她没死,只是说给他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