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住处最终还是安排在了白策旁边,只隔了几座廊亭,走过来很?近。
住处是白辞给?她安排的,但他昨晚给?她安排时,看起来就心?情不太?好了,甚至有点愠怒;后来把她带到房间后就离开了,也没和她再说半句话,到今天?早上?也没再来找她。
但早上?白家人去验因果线时,那因果线已经?是亮着的了。
应当是昨晚白辞把她送到房间后,又转回头去帮她弄了因果线。
很?听话,很?趁手,
气成这样还是会?去帮她做事。
裴朝朝轻飘飘地评估了下,但仍旧没主动去找他,而是慢条斯走到白策卧房门口。
她敲了敲门。
周围僻静,没什么声音,哪怕这敲门声并不重,也被反衬得引人注意起来。
然而屋子里的人却像是没听见,半天?没动静。
裴朝朝站在门口,没等到白策开门,正准备再敲门,
然而下一秒,却感觉到放在袖袋里的传讯符倒突然发?热,发?出一点儿动静来。
她将传讯符拿出来,发?现是白辞给?她发?了条消息:「你在干什么。」
语句简练,没有一个多余的字,冷冷淡淡的,能看出来心?情不是很?好,周身的低气压仿佛都隔着符蔓延到她这边来了。
裴朝朝看着消息,缓慢眨了眨眼。
与此同时。
另一边,不远处的亭子里,白辞凭栏往下看。
这亭子在花园中,地势略高,离白策的住处也不远,顺着望下去,就能看见白策那边的景象。
白辞坐在轮椅上?,
他身后,有个侍从推着轮椅,低声道:“公子,您……”
侍从说到这,话音顿了顿,表情也有点一言难尽,似乎在措辞——
您都在这儿等了大半天?了,从早上?弄完因果线之后就一直等在这,守株待兔似的,好像就等着这位“赵姑娘”来找白策,人家没来的时候,您坐在这守着,脸色还算晴朗,人家现在来了,您脸色一下就阴沉下去了,但偏偏又不下去找她,非要呆在这给?她传讯。
这到底为的哪般?!
侍从都看不懂这行为背后的逻辑了。
他想了一会?,才低声劝:“要不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