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有点飘,大约是刚才踹桌子踹的,走?出房门,吩咐外面的侍从们:“去白家?。”
侍从们见状,先应了声:“属下们派人备车。”
应完声。
有侍从大着胆子抬眼,就看见赵息烛脸上表情还?不错,他长相本就极为俊逸,眉眼深刻,只要一笑,就是风流含情的样?子,只是身上喜怒不定的威压感太重,平时就算生气?了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心思令人猜不透,越猜越惶恐。
然而眼下,
他面上挂着点很淡的笑意,却不像是皮笑肉不笑,而像是真的愉悦,竟冲淡了那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
但他刚才还?在房间里?叮铃桄榔地掀桌子、砸花瓶……
侍从们有点瘆得慌。
但还?是有人大着胆子问:“公子,您何故这样?高兴?”
何故这样?高兴?
赵息烛闻言,脚步顿了下。
他没有说话,笑意突然又敛了些,带给人些许凉意,那侍从突然后悔要问这问题了,他低下头,感觉冷汗都要流下来,就在终于受不了心压力要下跪自己掌嘴道歉的时候,却又听见赵息烛出声了。
赵息烛皮笑肉不笑道:“如果你的敌人亲手铲除了自己的助力,你高兴吗?”
那侍从哪敢说不:“高兴!”
赵息烛嗯了声,说:“所以我高兴,很正常。”
她?丝毫不抵触地出了招,白家?那两个贱人和薄夜不死?也得躺几天,没人帮她?,上赶着给她?利用?,他高兴很正常。
侍从赶紧点头,总感觉赵息烛这语气?有点僵硬,好?像硬生生编了个由在自我说服一样?。
但这时候,侍从也不敢再和这位喜怒无常的公子接着这话题继续说了,他飞快地换了话题;“您说得是。那咱们去白家?要准备什么……”
赵息烛:“找几个会哭丧的一起去。”
侍从:“啊?咱们是去……”
赵息烛慢条斯:“吊唁。”
侍从应声:“啊。”等等。吊唁?
啊?!
*
杀招余威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