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给她当牛做马,包扎伤口,
她在那把他?的问题无视得彻底。
赵息烛心?里?蓦地生出来一点很微妙的不平衡感,蹲在她面?前,恨不得把刚包扎好的伤口再给拆掉。
但?她伤口上的药是他?亲手给她涂的,也是他?亲手给她包扎的,都是他?的劳动成果?,他?如果?再拆开,不就是和他?自己过不去?吗?
他?掐了把指尖,没动作?,语气中?透露出一点不耐烦,催促她:“说话。”
裴朝朝就没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最开始跑到这地方?来是怀疑这地方?不对劲,而薄夜的识海中?恰巧能?看见这片区域,所以她把薄夜弄过来,想等薄夜看见这片雾以后再进他?识海看一眼,说不准他?就想起来了什么线索。
后来进到这片雾里?,是对所处的环境有了别的猜测,想进来再验证一下。
她面?对这里?,本能?就是觉得这地方?危险,不想一个人进来。
所以才说出那些话,激薄夜带她进来,毕竟进来后如果?遇见危险,她还能?让薄夜给她当替死鬼。
就像后来她猜测这地方?是假的,然后把薄夜按进河里?那样。
她想到这,抬眼看赵息烛,正?对上他?有点凉的目光。
他?看起来不太高兴,像是憋着一肚子火气,就等着她回答他?,似乎如果?等会儿她的回答不让他?满意?,他?就要发作?了。
赵息烛性子本就阴晴不定,情绪很少外露,更?是让人难辨喜怒。
周围人惧怕他?,都是因为有时候他?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突然变脸发怒,惩治人的时候手段也非常残忍。如果?换做平时,他?在人前露出这样的目光,周围人应当已经吓得跪地求饶了。
但?裴朝朝一直不怕他?。
失忆前不怕,失忆后也不怕。
她好像永远笃定能?拿捏他?。
他?目光发冷,
她就抬眼,对他?笑了下:“司命宫里?太无聊了,所以出来走走。”
她善于伪装,笑起来的时候总给人一种真诚的感觉。
但?说的话就很敷衍了。
赵息烛闻言,差点气笑了——
司命宫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