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池老夫人还忙着盯着叶如月别见池盛,又操心池盛的身子,就算想出府都没工夫。
那还不是随燕越书怎么说。
池老夫人一时间就听的哑口无言,脸色又青又白。
她没法说燕越书什么,因为燕越书从卖铺子,到银钱的去向,都是为池家号,用在了池家身上。
她要是对此不满训斥燕越书,哪说得过去?
池老夫人又不甘没有银子,道:“那越书你就从自己手头上出些银子吧。若非池家目前实在是困难,婆母怎会跟你开这个口。我们是一家人,你能理解的是不是?”
燕越书早想过她会打自己嫁妆的主意,早就想好了应对。
她一脸为难:“儿媳也想,只是……儿媳现在没有银子可用,还等着府中发的月银呢。”
“你怎么会没有银子可用!”一再失意被拒绝,池老夫人气的声音拔高,差点站起来。
燕越书就是故意不给她银子的!
燕越书叹气:“我也不想的啊,可是前些时日发生的事太多,儿媳实在伤怀,又不知道该跟谁说,就写了家书寄回去。本来只是想问问爹娘情况的,谁知道他们问了随行的人我如何。”
“那人不懂事,竟将近来上京传我的那些谣言一一告知了我爹娘亲兄。他们震怒。又不知谁出的浑主意,爹娘竟然做主将我素日里支银子用的钱庄户头给封了,也不许我再动嫁妆,说是想借此看看池家会如何待我。”
燕越书幽幽的看着池老夫人:“我若是给您支银子的话,我爹娘那边派来的人会知道的。若是我只将器物给您,您也须当掉的吧?那他们更会知道了。毕竟,我的东西,他们如数家珍。”
“所以,婆母,非我不愿,实在是不能啊。”
池老夫人听的脸色滞住,心里怒火蹿的极高,但一想到燕家,又不得不按下去,最后挤出来个勉强的难看的笑。
“婆母明白了。这也是婆母考虑不周,怎么就来找你要了,盛儿肯定会有办法的。这种小事,就不必当回事了。”
意思是要燕越书忘掉,莫要告诉燕家那边。
池老夫人没想到燕越书竟然跟娘家告状,牙关都要咬碎了。
燕越书微笑道:“听婆母的。”
又道:“还有件事,儿媳这儿的人手一再出事,有些不够用了。过几日,儿媳想找牙婆来添置几个下人。当然也是要找几个婆子放到庄子里。”
池老夫人脸色微变,下意识道:“那这要花费的银钱……”
“自然是儿媳自己出了。婆母放心,儿媳自己的事不会麻烦府中的。府中如今情况不同以往,相信我爹娘那边也理解。”燕越书说,池老夫人的脸色这才缓和。
她道:“那随你吧。”
想想又道:“多添置几个下人也好,府中的人手确实不够用。你看不上的,放到别的院里去。”
燕越书花钱添置的,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正好她趁机遣退府中一些月银高的老人,省些花销。
燕越书难得没跟她唱反调,微微一笑道:“听婆母的。儿媳其实还想买两个丫鬟送到夫君那儿。他公务繁忙,该多些仔细的人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