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不起,风止夜,”余凉幽幽开口,“我必须确保断月楼会败,你也必须死在连晚亭面前……”
风止夜挫败般放下她的手,原来不是所谓功绩,听上去目的精确,倒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
“所以,我从来只是,你局中的一颗棋子?”风止夜。
窗户敞开,夜风得以吹入,颈肩的汗意都散了去,唯有心脏还在一下下地,倾诉着余凉的慌乱。
她纵有千言万语想解释,但话到嘴里,觉得都只能变成狡辩。
最后,她索性不理了,甩开一切顾忌后,踮起脚,凭着对风止夜身量的熟悉,抬首贴了上去。
唇瓣柔软的相碰,她带来的这一寸温热比烈火都更要强烈,在风止夜脑子里横行直闯,连体内的断月寒气都好像不存在了。
他情不自禁地予她回应,迟到的相拥总算在这一刻来临。
余凉生怕自己太过沉浸这份缱绻,及时止住了吻,轻声回道:“弈手不会留一个没用了的棋子。”
她没有直说,但风止夜听得懂她的意思,不止心安,还有爱恋与不忍。
含糊的告白并没有伴随相许终生的祈愿,而是她再次推开了他,低声催促:“你若不想让我为你处理好身上的伤势,那便走罢。”
刚因一吻而消停半刻的断月寒气再度汹涌,风止夜不解:“即便风止夜不是断月楼楼主了,他以后可以化作任何人,但他依旧没有资格留在余盟主的身边吗?”
他声音不稳,不知是伤势所致,还是情意锥心。
余凉不忍再瞒他,“余盟主很快也不是盟主了,她都自身难保,何谈顾人?”
风止夜不信:“……你又要谎骗我。”
“连晚亭很快就会知道我与悟禅山庄一事有关,一旦败露天下皆知,莫说盟主再当不得,连我师父都会出手清理门户,”余凉平淡地陈述,语气毫无一丝惊惧之感,“克制天命心法的利器,就是我师父手中的‘微明剑’……”
风止夜自武林盟的人离开奉山后就一路跟踪,难怪她会突然只身远走,一个人来到这地界,原来不是逍遥快活,而是亡命天涯?
“连晚亭怎会知道?”风止夜追问,“是孟行云?”
余凉如实相告:“是我让孟行云公之于众的。”
显然她的话太过让人无法理解,风止夜沉默了半会儿,才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余凉越过他,摸着黑去点燃烛火。
“我要离开这里,”余凉在烛光下回眸,平静而淡然地继续道,“世人皆有命数,而我只需要帮助连晚亭完成他的命数,我的魂魄就能回家。”
风止夜苍白虚弱的脸牵起一抹冷笑,“你为了弃我,竟能讲出这等怪力乱神之事。”
这一盏烛光暖色染上他姣好如月的侧脸,余凉看得怔了怔,想起她打着火折子,在洞中寻到他的那一刻,亦是被这样的颜容晃了神。
想到回家已成定数,余凉顿时起了一点私心,“好,既然你不信,便陪我再走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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