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识:“寒尽既愿意带你一同赴夷山,说明对你最是信任。若在路上你能多劝诫他,让他回头是岸,你们倒不必提剑相残。但倘若……他执意要行他的路,同辈中,亦只有你才有杀了他的能耐。”
一番话听下来,余凉真想抢天呼地大笑大哭。
拜托,为了萧寒尽这个暗线的重要剧情人物,她差点命丧藏烟林,眼下又叫她杀了他,怎么可能!她真是命里带着倒霉,系统要保的,和这些人让她做的事永远不对付,干活干得累死,还得从中斡旋调和。
她心里骂咧咧的,但无比清楚此时如果要和萧寒尽逃去夷山,大概也只有眼前这个机会了。
良久,余凉应下:“好。”
邱识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为师知道,你自小便是心存大义的。纵有万般不忍,为了生民,我太初,不可再做糊涂事了。”
“我该怎么做?”余凉问。
得了余凉确切的应诺,邱识原有些紧绷的神色稍松了几分,他又往余凉手里塞了一袋盘缠,“后日就是前朝太子萧杞的忌日,你师祖他往年都会在这夜前往其墓前祭扫,你便趁那时入洞,带你师兄走吧。”
临走前,邱识在门前顿住脚步,不舍地回头看了眼余凉,沉重道:“你们此趟下山,若无他事,便暂且不必回来了。”
说的是“你们”,可余凉明白,只是单指她而已。毕竟如果真杀了萧寒尽,他可再也回不来了,而她断了宿齐恩师萧杞的血脉,也必然会遭惩罚,邱识不让她回太初,是在为她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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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凉点头:“嗯。”
戒堂的门再度阖上,铁锁扣回,一切重归宁静与晦暗。
日光覆进戒堂,又流转变暗,轮回两次,终于到了忌日当夜。
戒堂紧闭的窗户被轻声扣响,随即从外头传来封窗木板断裂的动静,余凉心领神会,顺势推启窗户,果然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她左右往外打量,虽不见来人,却能猜出是邱识所为。即便要助她出逃,也定然不能从大门出去,否则是何人相助,就太过明显了。
余凉跨出窗户往外一跳,提着星驰剑趁夜色遮掩,疾步赶往观复洞后山密门处。
熟门熟路地用亲传弟子的玉佩开启了机关,余凉蹑手蹑脚地踏进了洞,牢中的老者仍在,他背朝她,佝偻着腰坐在木凳上,桌上地上都堆满了木屑,而他仍在一刀刀地刻着木人。
余凉想起了那日宿齐对他说的话——“师弟,云起不日便要携妻儿回来了,你要给他孩子的木人可做好了?”
这便是给萧寒尽雕的木人吧。
她步履轻迈,靠近牢门,手穿过铁栏摊开掌心,“把那木人给我罢,我会替你,在他生辰时交给他。”
萧惟叙的背影呆愣了一会儿,随后缓缓转过身来,“你看到我的孙儿寒尽了?”
“嗯。”余凉嘴角牵起一抹淡笑。
萧惟叙挠挠脑袋,“可是我还没有雕完……云起,也还没有回来。”
怎么可能会没雕完呢,困在这里多年,雕好的木人怕是能堆成小山了,想想也知道,定是每雕完一个,就被宿齐收走一个,只有让萧惟叙永远有事可做,才能一直安静下来。
余凉瞥了眼他手中已有雏形的木人,“你就快雕好了,剩下的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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