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便下去吗?”二狗在一旁开口问道。
“当然不?。”谢江凛摇摇头,轻声道:“我们现在下去?,若是?不?巧,便正正好和?那两?个人碰上面,岂不?是?打草惊蛇,我们先在外面等?着,等?那两?个人从地下上来之后我们再进去?。”
“毕竟我这个人有时候运气总是?奇差无比,所以谨慎一点总没错的。”
而另一边,一直贴着地面,试图探听地底下声音的二狗,面色微微一变:“地下有动静,似乎她们两个要出来了。”
闻言,谢江凛目光在室内绕了一圈,抬手将几?处之前因为寻找过机关弄乱的地方?好,又仔细确认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疏忽之后,谢江凛开口道:“我们几?个人先到外面等?着,等?他们两?个出去?之后我们两?个再进来。”
一旁二狗和?渊白两?个人点了下头,三?人便轻巧的从窗户之上翻出去?。
之所以没走正门,是?因为方?才谢江凛发现了一个小插曲,那正门正中间,斜斜插着一根长长的头发,若是?他们稍微一个疏忽,开门之间便会碰到那根头发,进而暴露出自己的行踪。
三?个人蹲在那大水缸后面,看着屋内的举动,目光不?经意间看到那若隐若现的头发之上时,谢江凛禁不?住吐槽道:“这城主夫人真是?有趣,在该谨慎的地方?不?谨慎,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上面倒是?颇为费心。”
毕竟,一个再怎么谨慎的人,是?不?可能把进出密室的机关明目张胆地设在烛台下面的,再怎么着也稍微隐蔽一下吧!
一旁渊白听了这话,也颇为赞许地点了一下头,显然是?颇为认同谢江凛的这句话。
伴着影影绰绰的灯火,谢江凛三?人在不?远处密切观察着屋内两?人的一举一动。
黑夜之中,因为影影绰绰烛火的陪衬,那两?个人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在屋内浮现出来,而后又消失不?见,速度快得出奇。
伴着一声推开门的声音,城主夫人和?她的侍女从屋内出来,朝屋内走来,一边走,同时她们两?个人也同时在低声交谈:
只听那侍女开口道:“少爷近日的情况又不?太好了。”
城主夫人轻声道:“不?错,看来这些日子,又要好好给他找点药吃了。”
她的舌尖咬在药这个字上面的时候,声音很轻,透着一股叫人觉得十分?诡异的味道。
谢江凛的直觉一向是?十分?敏锐,在她说出那句话的一瞬间,谢江凛的心中,便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
她敏锐地察觉到:这句话背后,似乎藏着一些足以掀起来血雨腥风的秘密。
那侍女听到这句话,身形微不?可查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还是?艰难道:“夫人对大少爷果真是?一片真心。”
“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是?从我身上活生?生?掉下来的一块骨肉,我若是?对他不?真心,那还有谁能对他真心的。”
说到此,城主夫人微微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只希望他能早日好转起来,不?要辜负我这一番心意啊。”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但是?话音落下之时,却有着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起码听了这话,谢江凛的手背便情不?自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侍女和?城主夫人离开,照例是?城主夫人走在最前面,侍女负责关身后那扇沉重的大门,她们两?人推开门的一瞬间,一枚石子已经在谢江凛指尖蓄势待发了。
谢江凛因为常年练剑,手指苍白修长,那枚石子夹在指尖便颇为赏心悦目,给人一种极为流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