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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善见打开了盒子,在看清盒子里的东西时瞳孔猛的一缩。
他缓缓拿起了最面上一张,指腹微微摩挲了一下,触手温润细腻,若蝉纱一般微微泛黄,轻薄若云。
上面写了一行字,字迹如行云流水,舒展优美。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齐全半天才找回了自已的声音,颤抖着。
“这是……”
“取笔墨来。”
袁善见双眸亮的惊人,嗓音暗哑到急切。
……
廷尉府
梁邱起手提着一个小包袱进来,面色冷漠。
“少主公,何家娘子派人送来了一个包袱。”
“拿过来。”
“是!”
梁邱飞纳闷,“这何娘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给少主公送东西?”
凌不疑看了他一眼,梁邱飞打了一个哆嗦。
包袱打开,一个方正木盒子映入眼中,凌不疑习惯性端详了一下,这才解开了锁扣,露出里面的东西。
满满当当一盒子,最上方压了一个规整的似玉圭模样的东西。
凌不疑眸光一闪,拿起了它,入手出乎意料的轻,像绢帛,又多了柔韧,平整光滑,被折了几迭,上面规整的写了几个字。
何昭君,程少商,敬上。
他展开一目十行看了一眼,把这折子放回盒子,啪的一声扣上。
“立刻进宫!”
扔下一句话,他大步流星的几步出了好远。
梁邱飞从未见过他家少主公这般凝重神色,心猛的一咯噔,那何娘子送来的盒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就那似绢非绢,似布非布的东西,值得少公主这般动容?
他一头雾水的跟上。
梁邱起却是比梁邱飞敏锐许多,要变天了。
……
城外庄子上
昭君已经累瘫了,程少商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灰头土脸的瘫倒在椅子上,抬一根手指头都难。
椅子也是程少商做的,免了两人直接睡地上的惨况。
昭君最先只提了一个概念,描述了一下具体模样和大概用什么材料,其余所有东西都是两人一点点尝试。
院子里全是一人多高的大缸,密密麻麻上百口。
天知道试了多少种比例,失败了多少次才有如今的成品,昭君有生以来就从没有这么累过,每一口缸都要盯,每一丝变化都不能放过。
虽然做出来的纸张不如以前看过的白如雪,可她们真的已经尽力了,至少不会洇墨,也不会掉渣。
“那些大缸里的东西怎么办?”
“……厕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