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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们到底还是一个人啊!
他家少主公几时爱笑过?爱笑的明明是……
两人心里一个猛跳,她不会是把他家少主公当成另一个人了吧?!
在接下来的日子也确实印证他们两人的猜测。
……
“子晟,你今日怎么又穿了黑色衣袍……”
少女眉稍眼角都带着愁,眼中满是不安。
……
“子晟,你能弹一首曲子给我听吗?”
六月流火,夜风中似乎也带着挥之不去的燥热,两人在湖心亭赏月,少女笑语嫣然,桃花眸纯然如水。
“我想听了。”
凌不疑让人拿来了一把琴,他亦是允文允武,清越琴音从指尖流泄而出,不过一段,她便失了笑意,喃喃自语。
“不是……”
凌不疑指尖一顿,流畅的乐声有了滞涩。
他停了下来,温声问,“你想听什么曲子?”
晏晏想了想,摇了摇头,皎白的小脸似有茫然。
“我也不知……”
只是似乎,不该是这样。
有什么在脑海中翻涌,她的头突然一阵剧痛,她痛苦的捂住头。被凌不疑拥入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她攥着他衣襟的手指发白。
“子晟,我好疼,好疼……”
凌不疑闭了闭眼,掩去了眸中所有情绪。
他蓦地向外唤道,“来人!”
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出现,恭敬垂首而立。
……
当晚,他在她的床边燃了一夜的安神草。
他看着她沉睡的脸庞,烛火摇曳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明灭不定,半明半暗。暗红的血从指缝滴落。
在地上晕开了一朵朵艳色的花,荼靡似黄泉红花。
直到天边泛起了白光,他才起身离开了。
晏晏醒来时已经忘了昨晚的一切,在看见屋里各色花草惊的睁大了一双桃花眸,她下了地,小心翼翼触到其中一株碧绿的叶子后不自觉露出了笑。
在婢女进门时惊慌之下不小心要碰到其中一株金色花朵时还拉了她一把。
“小心。”
脱口而出后她自已也愣了一下,小心什么?
“女公子,该净面了。”
晏晏回过神,“嗯。”
在这之后她像是找到了寄托,整个人心无旁骛扑在了这些奇怪的花草上,都快把“未婚夫”给忘了。
还是身边婢女忧虑的提起来她才想起来。
居然忘了。
晏晏有些心虚,也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