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端带着人马快速向北境要塞进发。一路上,他不断思考着俘虏透露的信息。十年前的镇北之战,表面上的胜利背后竟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交易,这让他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大人,前方发现镇北军的斥候。”一名手下低声报告。
陆云端抬手示意队伍停下,眯眼观察远处的动静。果然看到几名骑兵正在巡逻,他们身上佩戴着镇北军特有的徽记。
“绕道。”陆云端简短下令,“不要节外生枝。”
队伍调转方向,从一条偏僻的山路继续前进。这条路虽然崎岖难行,但胜在隐蔽。陆云端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赶到要塞,查清华阳的意图。
“萧寒那边可有新的消息?”陆云端问道。
“回大人,最新消息称华阳一行人已经进入要塞,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陆云端眼神一凝:“等人?可知是谁?”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根据探子回报,要塞周边出现了不少可疑人员,他们打扮各异,行踪诡秘。”
这个消息让陆云端更加警惕。北境要塞地位重要,平日戒备森严,现在却有这么多可疑人员出没,显然不同寻常。
“让萧寒继续盯着,一有异动立即传信。”
“是!”
队伍继续前进,很快到达一处制高点。远处的要塞轮廓已经清晰可见,高大的城墙巍峨耸立,守卫森严。
陆云端取出千里镜仔细观察。城墙上镇北军的旗帜迎风飘扬,守军按部就班地巡逻,表面上一切如常。但他知道,平静的表象下必定暗藏玄机。
“李虚舟应该也打探到了一些消息。”陆云端收起千里镜,“我们先在这里驻扎,等他的消息。”
营地很快搭建完毕。陆云端站在帐篷外,望着夜幕下的要塞若有所思。十年前的镇北之战,异族表面撤军实则暗中渗透,而朝廷中竟有人从中牟利。这其中,赵明德扮演着什么角色?华阳此行又有什么目的?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悄然而至:“大人,李虚舟传来消息。”
陆云端接过密信快速浏览,脸色逐渐凝重。原来镇北军已经秘密调动了大量兵力,分批进入要塞。而且根据可靠消息,赵明德本人也将在明日抵达。
“果然要有大动作。”陆云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传令下去,全体准备。明日一早,我们也进要塞。”
“大人,要塞戒备森严,我们这么多人恐怕…”
“不必担心。”陆云端淡淡一笑,“我自有安排。”
夜色渐深,营地中的火把一盏盏熄灭。陆云端却久久未眠,他站在帐篷外,看着远处要塞的灯火。十年前的秘密即将揭开,而他们即将面对的,或许是一场惊天阴谋。
次日清晨,陆云端带着精选的心腹,化装成商队进入要塞。守军例行检查后放行,丝毫没有察觉异常。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进城后,一名手下低声问道。
“分头行动。”陆云端环顾四周,“你们去打探消息,我去会会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
陆云端没有解释,独自向要塞深处走去。在这里,他确实有一个可以信任的老友,是当年镇北之战的亲历者。或许,能从他口中得知一些真相。
街道上行人匆匆,不时有镇北军的士兵巡逻经过。陆云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注意到,要塞中的气氛似乎有些异常的紧张。
“看来,一场风暴即将来临。”陆云端心中暗道。而他们,将直面这场风暴的中心陆云端沿着熟悉的街道前行,拐过几个弯后来到一处不起眼的院落前。院门虚掩,里面隐约传来打铁的声响。
他轻轻推开门,走进院内。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正在打造一柄长剑,火星四溅中,剑身渐渐成型。
“赵老,别来无恙。”陆云端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