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掉是那个丫头,这么大胆,吵醒主子睡觉了可怎么办。青禾本来就睡得晚,肯定会被吵醒的。
虞临渊正要吓唬她一番,顺便对她予以惩治,于是轻轻地踩着雪走着。
裴青禾玩得乐乎所以,根本就没留意到有人慢慢走到了她身后。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幽幽地来了一句:“你在做什么?”
瞬间吓得裴青禾一大跳,哇地一声大叫起来。天可见,她小时候喜欢看恐怖片,结果就因为这么一句话被吓出一阴影,从此以后太阳下了山之后,她就不敢出门了。
如今,这句话又在遥远的古代幽幽地出现。院子中只有一朵烛火在灯笼中忽闪来忽闪去,院子里黑乎乎的,霎时让她的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
虞临渊听到声音,这才意识到院子中嬉耍的人是裴青禾。可他倒没想到,向来大胆的女子竟然害怕这种事情。
见裴青禾受了不少惊吓,虞临渊连忙走到她身前,不知所措地说:“对不起啊,我还以为是丫头在这里。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一面说着,一面将鞠躬道歉。
裴青禾默默地想:“我这明明是老虎的嚎叫,才不是哭呢。”可是那句话实在让她脑海盘旋着幼时看恐怖片的恐惧,因此只是一个劲的在心中想着。
自然,在这种恐惧下倒也没想多久,裴青禾止住了不被她承认的“哭”,让虞临渊将她带回屋子里。
“好好好。”
虞临渊看她可怜,摸了摸她的头发,牵着她的袖子回到了屋子里。
“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也太神出鬼没了。”被他牵着袖子,裴青禾少了几分恐惧,这才问道。
“我本来是要告诉你,裴适说的这封信的她是沈荔的,却不想吓到了你。”虞临渊轻声说着。
“哦。”
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不过心里有几分失落,裴青禾以为他来这里是要和她一起共赏雪景呢。毕竟这几日,她已经带着虞临渊的作息偏了许多——如今是晚睡早起。
虞临渊一听,倒也又些失望。
他还以为裴青禾会邀他一起玩雪,她一直都想看雪的,结果就这么快将她送到了屋子。
两个人都在想,下一步呢?下一步是不是要说:“天色太晚了,该睡觉了。”
但他们两个人就坐在八仙桌旁盯着桌上的烛火看着,一个人都没开口说这句话,反而等着对方开口。
就这么等着等着,一直等到了仲良。
门房的婆子一听是裴公子亲随,忙开了门带着仲良去虞临渊的院子去找,但是侍女说虞公子去了西厢房。
等仲良一到西厢房门口禀告来意,才打破了沉寂。
“什么?沈荔中毒了?”虞临渊和裴青禾面面相觑。
“药也没了?”
仲良一一如实解释道,并将公子交代的病症都说了个清楚,不过还未等他说完,就看到面前两人飞一般地跑了。
他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