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同我说今日不过是成亲?”
自然是裴适本人拗着她说的。
裴适后悔今日联合太子报仇,他想,陡然之间晏遂昌乱了战场,搞砸了一切。而他给出的婚礼一片混战……红倒是十分红,不仅嫁衣赤红,灯笼通红,就连地上也是遍及鲜红。
“沈娘子今日也不愿同我成亲吧,”裴适蹙眉看着她作侍女打扮,而他自己独一人穿着嫁衣,显得他分外寂寥,“你的嫁衣呢?为何不穿?”
这话倒是倒打一耙。
“嫁衣在屋中。沈姑娘心中牵挂公子,扮作侍女模样出来救公子了,这才没有穿。”见沈荔不语,冬芜解释道。
沈荔忽然觉得不妥,她离开时不过换了一支鸭梨帐中香,好淡去点珠身上浓重的脂粉香味,根本不会对点珠造成任何伤害,可点珠今日为何看着昏昏沉沉,还独身前来?
冬芜匆匆忙忙也跟着走了。
裴适还有要事,这些儿女情长哪怕再如何着急,他也得办完太子交代的差事后再处理。于是派云路跟在沈荔身边保护。
没有镶金嵌玉的珠宝以及繁琐的嫁衣在身,沈荔很快走回了西跨院。
采莲张着嘴巴,目瞪口呆。见到沈荔来,结结巴巴说着,“沈姑娘,发生大事了……”
在沈荔的默许之下,冬芜一脚踹开屋子,却见屋内扔了满地的衣物,而锦帐也被人拆散,离得三丈远,还能听到床上男女的叫声与喊声乱作一阵享受着鱼水之欢。
两刻钟之前。
孟然看到采香闯进屋子,就要截住她将其问罪。然而刚一出声,屋门恍然已开。
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点珠拖到贵妃榻上好一番作为。
点珠也没料想到自己拿到的春药会这么猛,她便是打晕自己也按耐不住体内的躁动。
待听到屋外的男声,她忍受住那番昏昏沉沉的劲头,由着疯狂作乱的药在她体内四处乱动。
药使点珠昏沉,也让她体力陡然增强。
情迷之中,她抓住那阵男声消磨体内情素一番。而当孟然被点珠亲吻之后,他只觉得身体也像中了毒一般不可开解地想撞翻所有南墙。
床上意乱纷纷,床下的采香听到她们的情绵意切,拼命咬紧牙关忍住体内的恨意,恨不得将床上两人碎尸万段。
点珠被折磨地散去身上所有力气,待力气消磨掉,她也如梦大醒。
但孟然仍受了那份药的驱使,便是看清了身下的人,也无法停止下来,好像停下来,他的所有筋骨便要成泥般塌陷。
于是,他清醒地沉沦,清醒地看着身下的女子求饶又享受。
忠心
待听到有人走进屋内,还是女子轻轻的脚步声,孟然定睛一看,发现竟是日思夜想的女娘回来了。于是他扶着身下的柔软,捞起床榻一侧的衣裳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