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平存了让秦奋进宫的念头,秦讣闻又怎么能说个不字?面色转为惊喜,他躬身道:“臣,谢过皇主”
“如此甚好,孤乏了,今日便议至此处,都退下吧”ωWW。
李清平回到鎏金椅子之上,轻拂摆手遣散众人,四个心中各怀心思的官当即躬身齐齐行礼。
“臣(卑职)告退”
太极殿中的四人依次退去,当王玉山迈出宫门之时,李清平喊了一声太傅,后者闻言一顿,然后转身再回头,还未开口,李清平就又道:“太傅身体若是抱恙,明日便可不来早朝,在府中好生歇息,莫要毁了身体”。
“臣多谢皇主关心,近来老臣确实多感疲乏,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若皇主应允,臣想告病再歇息两日”
“准”
“臣谢过皇主,告退”
王玉山再次行礼退出,此时太极殿只剩了李清平一人在椅子上端坐,而门外的张忠祥见众人都离去,便赶紧从门外走了进来,一旁充当守门将士的元英与屋内的李清平相视一眼,便缓步跟上了众人。
“鬼老有言说太傅有鹰顾狼视之相,孤为何仍未发现”
百思不得其解的李清平皱眉,这已经是他不知多少次试探自己的太傅了,可从未见其出现过鹰顾狼视之相,他不愿去怀疑自己的老师,但姬承运的话让他不得不信。
张忠祥入了太极殿后自动的切换成低眉顺眼模式,今日帝王的心情不是很好,他不想触霉头,于是乎来到李清平身边后,他自动地忽略其皱眉模样道:“皇主,老奴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通知了萧妃侍寝,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是否现在移驾知堂宫”
被惊扰的李清平没有丝毫不满,反而是透着门瞧了瞧外边的明月,入目,月正中。
“时候确实不早了,移驾知堂宫”
“嗻”
张忠祥麻溜的小碎步出门吩咐,然后便等着李清平从太极殿出来,一般情况下,只要他们皇主高兴了就会选梅妃侍寝,而不高兴了就会选萧妃侍寝,两个娘娘都是皇后的有力竞选人,这当帝王的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今日暗藏硝烟的敲打看似是将苏琦玉置于深渊,实则是拿捏他人的手段。
少时,李清平迈着方步来到知堂宫,早就等候的萧妃在门口盈盈一礼,然后便伴着帝王朝宫内走去。
完成今日任务的张忠祥待李清平消失在视线之内,便振臂一收,转身离开,留下些诚惶诚恐的小太监以及宫女伺候。
后宫中早就有传闻说梅妃性格温良谦恭,对皇主百依百顺,而萧妃则是热烈开放一些,总喜欢想些新奇玩法,每当帝王来到这知堂宫内之时,这些个下人就生怕触了天子的圣颜,所以无一不是小心翼翼,好在他们的主子技术高超,总能让皇主筋疲力竭再不想干其他事儿,否则的话,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指不定一个左右脚进门迈错就要脑袋搬家。
翌日清晨,知堂宫内的李清平下地需人搀扶,萧妃见此景象嘴角有笑意,亲自为帝王更衣之时,她在其耳边道:“皇主,奴家昨日好似身在云端呢,怎的今日您又愁眉不展啦呀,是臣妾昨日表现不好嘛?”
故意夹嗓子说话的萧妃眼神中有渴望的神色,忙碌了一夜的李师傅显然没更多的精力与之折腾,只得轻咳一声掩饰,后方的萧妃眼角含春,压下继续搔首弄姿的心思,和帝王撒娇开玩笑,一定点到为止。
更衣完毕,站着的李清平已然有些乏了,双手扣进自己的龙带之中,他嘴里道:“孤听下人说后宫内流言四起,出处便是嫔妃之为,孤后宫失火而不自知”
“爱妃说说,是不是孤管理的疏忽了?”
李清平说着转身对着自己妃子,目光中有一丝狠厉,与之相视的萧妃不躲不避迎上帝王的目光回道:“皇主是听了那位下人的谗言,臣妾这就去割了他的舌头”
“爱妃无需动怒,孤也无确凿证据,既然爱妃也听说了此事,那便还交由你处理”
李清平狠厉的目光变得平和,萧妃脾气火爆,办这些事儿要比性子温良的梅妃合适。
“多谢皇主信任臣妾,臣妾一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如此甚好”
李清平走了,留下萧妃在其后委身道:“恭送皇主”,等这位帝王出了知堂宫门,萧妃才喊进来自己的贴身婢女,而原本眉眼含春的萧妃也换了另一幅脸色。
“娘娘,不知何事吩咐月幕”
“去查查是谁造谣传出长平宫主的是非,找到之后,杀”
柳眉弯弯不带春,反而充满了戾气。
“奴婢遵旨”
月幕退下,萧妃望着永寿宫的方向,眼神古井无波,说长平公主不是当今圣上的种,这种诛心之论,还真有人敢说出来,李清平有后宫佳丽千人,但是孩子却少的可怜,除却一个长平公主之外,便在也没有其他孩子,若是出生后夭折,那这位帝王也不会如此头疼,怪就怪在他次次不中,即使辛苦耕耘也无济于事,当真是可叹,而长平公主作为李清平唯一一个孩子,自然是非多,后宫的妃子没人能诞下圣上的种,可梅妃却生了个女儿,这怎么瞧都有点猫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