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米久久没有说话。
顾斯年感到慌张。
直觉告诉他,阮米并不信他。
可是阮米最后叹口气,道:“斯年哥,我信你。谁让我们是恋人呢,恋人就该彼此相信,彼此忠诚。你对她的亏欠,我替你弥补。”
顾斯年怔在原地。
阮米坚守的恋人准则:彼此信任,彼此忠诚。令他心慌。
隔天,顾斯年或许为了信守承诺,或许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又或许是为了替阮馨争取更快的移植手术的时间,他将阮米拉起来:“小米,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去领证吧。”
阮米自然欢喜。
他们拿到结婚证,从民政局走出来,顾斯年就接到了阮父电话:“斯年,馨儿听说你跟阮米领证了,她闹着绝食。我怎么劝她都没有用。”
顾斯年脸色紧张:“我马上过来。”
那天的雨吓得特别大。
可是顾斯年转头就把阮米扔在街道旁:“小米,公司出了点事情,需要我回去紧急处理。”
阮米便十分豁达:“那你赶紧去吧。”
顾斯年甚至都没有关心的询问她如何回去,便开着车离开了。
那天阮米在凄风冷雨中等了半个小时,才打到车。
顾斯年赶到医院,阮馨看到他,委屈的扑到他怀里嘤嘤嘤的哭起来。“斯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顾斯年完全忘记了自己有妇之夫的身份,他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馨儿,我跟阮米结婚,都是为了你。你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你这样做,我的付出岂不是就白费了?”
阮馨在顾斯年情话绵绵的安抚下,她才停止胡闹。
而阮米回到家,坐在窗台前望着雨打芭蕉,脸上挂着浅浅的幸福的笑意。
只是,又因想到什么,她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脸,提醒自己:“阮米,不要肖想着依靠斯年哥过上你想要的日子。这样的你,配不上他。你得更努力,便得更优秀,才配和他站在一起。”
阮米,从来不是菟丝花。
那天晚上,阮米坐在床上,娇羞的脸如火红的玫瑰,可是她等了许久许久,直到瞌睡来袭,她扛不住睡着了,也没有等到顾斯年的回归。
次日,顾斯年回家。
仿佛他昨晚的缺席十分理所当然,在面对阮米时,没有道歉,没有解释,只是如往常般,和阮米享用早餐。
直到他吃完一半的披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阮米好像没动筷子。她只是静静的望着顾斯年,眼睛里波澜不惊。
“怎么了?”顾斯年淡淡的问。
“斯年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领证了?”
顾斯年差点被噎住,这时候他才清楚的意识到:领证了,就是人夫,肩膀上就有责任。
而不是如以前一般想做啥就做啥。
他有些不开心了。
这种事,我怎么能忘?”顾斯年挤出一抹虚假的笑容,却不见里面的愧疚。
阮米道:“斯年哥,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结婚,其实我们可以……”
顾斯年瞬间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