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围观的人感叹道。
“可不是嘛,郡主跟郡马真是伉俪情深,可惜天意弄人,郡主年纪轻轻遭此横祸,实在可惜。”另一个人附和。
“我的亲戚在郡主府做工,听说从郡主出事之后,郡马就衣不解带照顾郡主,连续好几天不吃不睡,人都瘦了一圈。”
“像郡马这样痴情的男子,世间少有。”
人群中也有不同的声音:“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表现的这般深情,说不定过几天就重新另娶了呢。”
有人附和:“还真说不定,我可见过不少这种人,在外人面前装的恩爱非凡,实际上早就同床异梦。”
有人反驳:“你们别胡乱嚼舌根,当年郡马娶郡主的时候,在龙渊将军王跟前发过誓,说这辈子只娶灵犀郡主一人,若有二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当时还在场呢,我亲耳听到的。”
“男子三妻四妾多正常,龙渊将军王让郡马发这种誓,未免太不讲理了。”
“谁让人家是龙渊将军王呢,我要是坐在这个位置,我比他更强势。”
“我听说灵犀郡主性子跋扈强势,也难怪龙渊将军王会让郡马发这种誓,这是怕郡马抛弃灵犀郡主呢。”
众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庞叙端皱着眉头。
这些人是什么时候聚集过来的?
郡主府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
一群什么低贱东西也敢嚼郡主府的舌根。
他正要叮嘱门房将闲杂人等赶走时,谢莺眠开口了。
“我没那么多耐心听你支支吾吾哭哭啼啼。”谢莺眠语气冷冷的,“死就死,没死就没死,你直接告诉我答案即可。”
庞叙端脸色一变。
守着这么多人,谢莺眠竟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果然谢莺眠跟萧灵犀那个蠢货一样是从乡下来的,不知礼数,毫无素质。
庞叙端心里不爽,却不敢表现出来:“凌王妃请原谅在下。”
“实在是郡主情况复杂。”
“眼下,郡主她尚有一口气在,但太医已断定郡主她大势已去,郡主虽还活着,但跟驾鹤西去相差不大,故而……”
谢莺眠打断他:“你废话可真多。”
“还有一口气就是没死,你直接告诉我她没死不就行了?”
庞叙端心里气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