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你的弟弟现在生病急需用钱,而你的父母想把你嫁给一个离过婚的中年大叔换点彩礼凑手术费。同为人子,你难道甘心这样被不公平对待吗?”
“我……”女孩动摇了。
“拿上这笔钱给你弟治病,带着剩下的钱远走他乡,将来找一个喜欢的人结婚,不好吗?”陆暄把手轻轻搭在女孩肩上,“还这么年轻,连爱情的滋味都没尝过,就要被送进婚姻的坟墓。”
“你为什么要我这么做?”
“实话跟你说,池峋是一个暴力狂,读书时曾霸凌我,所以,我想报复他。”陆暄又把银行卡向前递了一点,“帮帮我吧。你的行为是正义的。”
“好。”女孩接下银行卡,“我知道怎么做。”
在女孩离开后,陆暄给助理打了电话。
“池峋当初在西门红墙角殴打我的视频收到了吧?发给媒体,再制造几个匿名爆料,总之要让舆论把他塑造成一个校园霸凌者,再安排水军评论带节奏。官锦敬业的红稿也要同步发。”陆暄垂下拿着手机的手,嘴角浮现一抹愤恨的笑,“李鹤然,你就等着慰问池峋牢饭好不好吃吧!”
随着陆暄走在医院长廊上的脚步声消失,窗外黄叶飘落,已是寒冬萧瑟。
彼时苏州寒潮骤至,湖面结着一层薄薄的冰。
工作人员抱着暖手扇和羽绒棉服在一旁做准备。
即将拍摄的一场戏是谢依衣戴着暗恋对象送的项链,项链却被霸凌者扯下扔进了冰湖里。在女儿离开后,谢晏秋跳入湖中帮女儿找回项链。
“李鹤然,你行不行啊?要不还是找个替身,我们拍个远景。”王导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
“必须我上。”李鹤然很坚决,“这场戏对父女关系的发展起着重要作用,得拍近景。替身做不了那么多表情。导演,放心吧,我会游泳,淹不死的。”
“你小子!”导演哈哈大笑起来,“我是怕你冻到感冒到时候影响后面的拍摄,我们剧组这点塞牙缝的经费可不经耗啊!”
“不会的,我身体素质很好。”
“辛苦了。”
“拿钱办事,应该的。”李鹤然走到镜头前。
“现场安静!一!二!三!Action!”
李鹤然脸色一收,秒进状态。他急切地脱掉羽绒棉服掷在地上,身上只穿着一件修身衬衫。
“然哥看起来骨架细,肌肉还是不错的哈。”工作人员小声议论。
“哗”的一声响,随着水花溅起,李鹤然一个猛子扎进了湖里。
工作人员看着李鹤然一会儿完全没入湖水,一会儿又冒出一个头,十分揪心。
“然哥是不是呛水了?要不要找人捞他?”见李鹤然迟迟没从湖底浮出脑袋来,工作人员急了。
“别打扰他。李鹤然应该是设计谢晏秋这会儿看到项链了,去捞起来比前面单纯地找要多费一点时间。”